這麼大的一隻,動不動把生氣掛在嘴邊。亦真氣溜溜坐在床上,不吭聲了。夜燼絕心目中想這個女人可真是難搞,又麻煩又難搞,可覷一眼就又喜歡上了。也是,換個人他未必這麼稀罕。
正想著,亦真忽然問:“你吃飯了嗎?”
“沒。”夜燼絕瞟她一眼:“你不是生氣嗎?”
“再怎麼生氣也得吃飯呀。”亦真給豆芽拌好貓飯,“我買了些菜和火鍋料,咱們就吃火鍋,這個吃火鍋最舒服了。”
夜燼絕應一聲:“我洗菜,你去把衣服換了,別再著涼了。”翻了翻塑料袋,都是他喜歡吃的菜,饒有興趣地問亦真:“你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呀。”亦真睞他一眼:“瞧見你喜歡的,不由自主就買了。”又岔開話:“你沒換洗的衣服,我拿吹風機給你烘一下。”
夜燼絕看著亦真,這才好意思開口:“我不是誠心那樣你的,一不心就冒出來了。”
“不誠心都那麼難聽,誠心起來還得了呀。”
“我每都想你。”,他直直看過來,帶點神往。一雙眼睛亮亮的,嵌在她的臉頰兩側,像兩個鑽石耳墜子。
“我也想你。”
“那你不跟我回家。”
亦真歪著腦袋想了想,心生一計:“你能做到三件事的話,我就跟你回去。”
“校”
“你就不怕我為難你?”
“你有那個智商嗎?”
也是。亦真乜他一眼:“洗你的菜去吧。”
兩人就著咕嚕咕嚕的辣油湯鍋大吃了一頓。睡前亦真找了兩床被子,一個有些潮,攤在床上用吹風機吹,夜燼絕坐在一邊,一隻手支著臉,問:“剛才你三件事,是哪三件事?”
亦真道:“我還沒想好呢。明。”
“你不是準備了三個刁鑽的任務吧。”夜燼絕想了想:“查手機?寫保證書?還是開批判大會?等等,你不會找一堆觀眾再開個直播什麼的吧,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呢。”亦真乜斜夜燼絕一眼:“把那邊被子翻過來。”
夜燼絕卻是惴惴的:“我都誕皮賴臉跑上門找你了,你可別太過分。”
“不然呢?”亦真斜他一眼:“你怎麼來的就再怎麼回去?”
夜燼絕從鼻子裏哼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怎麼可能白來一趟,大不了開個挖掘機給你家拆了,我就看你能去哪兒。”
亦真“哦”一聲:“合著您這是給我保留尊嚴留著麵子呢,我謝謝您了啊。”
趁夜燼絕洗澡去的功夫,亦真替他把衣服吹幹,套上被罩,又出門四處仔細檢查了下門窗。
豆芽怕冷,一早便鑽進亦真的被子裏去了。夜燼絕堅持把那床潮被子留給自己蓋,於是豆芽被無情攆出,一溜又鑽進了另一個被子。
“你蓋那被子冷不冷呀,不然你抱著豆芽睡吧,豆芽身上暖和。”亦真揭開被子,想把豆芽掏出來,豆芽卻往裏一縮,怎麼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