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不耐煩起來:“你聽學校裏衣服女孩兒跳樓的事了嗎?”亦真做了簡單陳述。賈岩搖頭:“隆堯的**太多,估計是近兩個月交的,我不大清楚。”
“那女孩兒長的可漂亮了。”亦真添油加醋起來,梁熙咂嘴:“可不是嘛,你比隆堯好看多了,怎麼他就能交到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呢。避孕套都是女孩兒倒貼。”
賈岩的這件衣服,打梁熙的印象裏,就永遠是這一件。大夏換上件鼠灰色長袖衛衣,再換回仍泛著股黴味,一件衣服能穿一個月不洗。現在還是這一件,沒工作沒錢還沒對象的三無人口,即刻獰怒起來。
梁熙又補充:“不然你想童倪為什麼不打給警察而是隆堯?可隆堯有不在場證明,警察已經排除他了。”
“竟有這樣放屁的事!”賈岩咒罵一句,滔滔泊泊起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隆堯開學的時候借了校園貸。”
亦真皺眉:“這事也太久遠了吧。”
“我學曆史的,記性很好。”賈岩正言厲色:“隆堯那段時間總讓我請他吃飯,還偷我的掛麵吃,宿舍偷完就去別的宿舍偷。五月份的時候被我撞見,他才跟我,後來他一直蹭舍友的,那光景,八成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還不起了。”
梁熙點頭讚同:“還記得咱班主任係裏有個女的借幾萬,幾個月就滾到三十萬的事嗎?”
賈言冷哼:“還不了就肉償,把**拉下水,這絕對是隆堯幹的出來的事。”
梁熙疑問:“為什麼童倪事後不報警?從事發到跳樓,隔了五啊。”
亦真答:“那些人精著呢。八成拍了視頻,逼她賣淫,一報警視頻就傳網上,可不就想不開了嗎。”
送走賈岩,亦真打電話給王鵬:“音頻文件我給你發過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鵬一聽,鬥誌昂揚起來:“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看時間,也到了下班的點了。夜燼絕發來微信:“堵車,等會兒。”她也不著急,囑咐“路上心”後站在門外廊下納涼。
一隻黃狗趴在廊角下,戒備地看著她。雨後的像劑冷透的中藥,涼絲絲的,摻著沉鬱的苦味漫進鼻腔,背景是嚴莊嚴的灰白。亦真轉回店裏拿了牛奶和貓糧,就著之前豆芽用的貓盆給它用了。現在豆芽和阿牛共用一個貓盆,梁熙稱之為“對食”。
“好看嗎?”梁熙推開門,一隻手提著豆芽,豆芽的臉蛋上塗了兩個紅紅的圓球,並不十分情願。
梁熙靠在椅子上,皺了下眉:“剛剛藺星兒給我發微信,許箐芸明生日,除了陳玉去秦皇島都能齊全,聯係咱倆回去給許箐芸過生日。”
“還囑托你買蛋糕吧。”亦真扶額,梁熙冷笑:“大學城地偏,沒正經的蛋糕店。市裏好的就數金橙,價格還死貴,就她最會辦事了,甜言蜜語的來,給個棒槌裏插針的活,你不拉著臉一個一個要,全忘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