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翻了個白眼,覷著夜燼絕伸手戳含羞草的葉片,奇怪的是,那葉片觸到他,居然像小手一樣,慢慢合起來了。
“這草是母的呀。”夜燼絕笑出聲,朝亦真勾唇:“這盆小草本少爺收了,充個二房!”
“這是我留著自己玩兒的!”亦真瞪他,堅決不肯。
“人家明明就不想和你玩,不能強草所難。”夜燼絕似乎特別喜歡這盆草,說什麼都不讓給她。
“真是生不如草。”亦真悲痛極了。
鄰居阿姨表示感謝,發微信詢問亦真彩虹玫瑰外的嫩綠色花序是什麼,亦真建議她上傳圖片百度,這一搜不得了,搜出來居然是榨菜。
亦真笑了半天,一個好友添加的消息框忽然彈了出來,備注是同學。
點開那頭像,頓時平地一聲雷。亦真差點當場去世。
翌日秦巍上門,看到他亦真吃了一驚。不久前他還是個富態榮光的精神人,不過一月就如伍子胥過韶關般白了頭。
亦真不關心兩人談了什麼,夜燼絕定吃不了虧。早上下了場雨,亦真去樓下的超市買菜,這個天氣適合吃辣。
昨天晚上傅媛媛發來微信,說她已經回國了,過幾天等她父親的那位老朋友回國,再把書信交給亦真。
亦真也沒多問,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傅媛媛回國的消息告訴晏晚涼。梁熙說晏晚涼大半夜打來騷擾電話,攪的她和薛子墨懷疑了一整晚的人生。
回家換上居家服,亦真不大會挑蝦線,使喚夜燼絕,夜燼絕慢悠悠踱進廚房,低頭看向她的膝蓋:“怎麼青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明明是你自己笨才摔下去的。”
“哦。”
吃過飯夜燼絕拿藥膏給亦真上藥,忽然不厚道的笑出聲,笑的怪邪乎。
“你笑什麼?”
“沒事。”
亦真這才想起自己從床沿掉下來摔了個屁股墩兒,四腳朝天的那種,倒地後才不甚磕到了膝蓋。
“哈哈哈……”
“不許笑!”
“你自己能塗嗎?不然我幫你?”
“不用!”
去咖啡館得經過夜少爺批準才能去,可這位爺始終不允,此外還霸著含羞草不放,把亦真氣的半死。cj品牌的廣告打的火熱,請的代言人都是一線花旦和小鮮肉,亦真激動的想去後台要簽名,夜燼絕眼疾手快的擒住她:“你不是要去咖啡館嗎?後台不需要你,去你的吧。”
亦真咬牙,夜燼絕一路推著她:“晚上我去接你。”
亦真憤憤走進咖啡館,大喊一聲梁熙,沒見著梁熙的蹤影。一個腦袋卻應聲轉了過來。
亦真滿目如缽的後退一步,嘴角中風的抽搐幾下:“王佟?”
大白般的背影,秤砣似的頭型,坑坑窪窪的瓜瓜臉,還有慣性吊起三角眼時就會牽扯出的抬頭紋。亦真絕不會認錯,這就是高中時和蔣茜茜狼狽為奸的隔壁男孩兒。他簡直是她高中時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