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我家少爺帥。(2 / 2)

這幅《背影》,是繪畫大師樊繁的經典作,作為為數不多的留洋畫家,樊繁憑這幅受印象派衝擊的畫作打破了古典主義的束縛,可謂開創了中國現代繪畫的先河。

這幅畫起先隻創作了一半,剩餘的部分在伊瓜蘇瀑布完成,亦微然說伊瓜蘇是象征愛情的瀑布,而樊繁則是獨行在這河穀中的傷心人。

亦真記得,在談起伊瓜蘇瀑布時,亦微然的眼睛有些濕。

“你喜歡?”夜燼絕湊上來,他並不懂畫,以為她喜歡,“我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亦真搖頭:“我不懂畫,是我媽喜歡樊繁,我也就是耳濡目染。”

夜燼絕問了問一旁的工作人員,那人搖頭:“這畫現已不歸屬博物館,屬私人所有,那位先生是自願展出這幅畫的。”

“算了吧。”亦真拉拉夜燼絕的衣袖:“我媽都走了多少年了,買一幅回去燒嗎?”

coculb隻負責此次展覽開幕後的設計展示會,ade則負責燈光舞台效果,此次藝術展邀請了圈內的藝術公司,廣告公司,畫廊以及影視製作的老板。

“藝術展的時候,你來嗎?”亦真覺著她問了句廢話,夜少爺可沒這興趣。

“當然得來了。”夜燼絕冷哼一聲:“萬一你被那小白臉拐跑了,我上哪兒找媳婦兒去?”

亦真白他一眼,門廳口有一堆雕塑被搬了進來,亦真正欲過去搭把手,夜燼絕勾住她的肩膀,臉上小表情冷冰冰的:“我是死的嗎?能讓你去幹體力活?”

這爺的獨斷專行症又犯了,亦真腹誹: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指揮人家。幹脆就靠邊看他搬東西。

他今天穿的休閑,t恤套在身上襯出兩塊堅實的胸肌,搬東西對常年擼鐵的人不算事,等他搬完,亦真就擰開一瓶水給他遞上,夜燼絕蹙眉:“你就這樣犒勞我?”

“那你還想怎樣。”

見他不接,亦真又把瓶蓋擰了回去,夜少爺有點吃味,長臂一伸,亦真就見一張大臉壓了下來,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

“我靠!這麼多人呢……”

她作勢就要推開他。

“管他呢。”夜燼絕捧著她的臉,眯了眯眼睛,像個土匪:“一天天的可想死我了。”

亦真嘴角一抽。這位爺又低頭吻了下來,吻的專注且認真,一點也不像有潔癖的人!

而那專注落在夜阡陌的眼裏,就成了嘲諷,很刺眼。項以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淡淡睞了眼一旁抽煙的夜阡陌,碰碰他的胳膊肘:“外頭坐會兒?”

四五點的天,巨大的樹幹倒影將地麵分割成幾何圖形,蟬鳴在夏日的翠茵裏翻湧成海,項以柔從飲料機裏取出一聽可樂,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夜阡陌瞥她:“有話想對我說?”

項以柔擦擦嘴角:“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在你眼裏,她是個怎樣的人?”

“心眼多,自私冷漠,有手段。”項以柔冷笑:“亦真那樣的女人,怎麼你們都拿她當寶貝似的供著?”

夜阡陌失笑,拍了拍項以柔的肩:“別說,這方麵咱倆還挺像。”

“什麼?”

“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比自己的好。夜燼絕多金又有錢,是個姑娘就對他有好感,可他偏偏喜歡你最瞧不上的那個,所以你就喜歡上他了,是嗎?”

項以柔不否認,她曾是夜燼絕眾多迷妹中的一員。上次那出飯局,她見夜燼絕還和亦真在一起,心裏很吃味。這也是她後來去coculb當實習助理的原因。

“那你呢?”項以柔問他。

夜阡陌沒有應,雙眸望向無盡的地平線。那個謎一樣的女孩兒,穿著薄荷綠的裙子,眸光熾熱而冰冷,明明清醒著,卻假著醉意說糊話,真是像極了她。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