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有陌生電話打來,亦真迷迷糊糊接了,裏麵的女聲很直白“我要找一款牛奶餅幹,學生時代的。”
“小姐,我建議你上淘寶。”
“我試過了,找不到。”女人開了個不小的價碼,“拜托”。
她習慣性的允了,半小時後才反應過來。
“所以你稀裏糊塗給自己攬了個活兒?”
辦公室裏,夜燼絕看著亦真生無可戀的臉,眉頭輕輕擰了擰。
“很普通的牛奶餅幹。”亦真哭笑不得:“而且是沒有牌子的那種,街邊散稱的,我上哪兒給她找去?”
那位女士拜托她找一個月,不管找不找的到,都會付錢。
“這委托挺奇怪。”夜燼絕挑眉:“那你的助理工作呢?”
“擠時間唄。”
亦真是不打算要這個錢的,她不認為能找到這種餅幹,她記下了餅幹的口味,覺得還不如回去自己做。
夜燼絕質疑:“你這不是騙人嗎?”
“可很多時候,假的要比真的好。”
梁熙聽說豆芽的事後,專程回了一次家,帶著貓糧去了那個柵欄,回來後對亦真感慨:“原來愛情真的存在啊。”
亦真和麵,笑,“我一直覺著,愛是歲月賦予的一種慈悲。”
梁熙指著自己的臉問:“那我這應該叫什麼?”
“不老青春美少女啊。”
亦真將壓扁的麵團擀成約3毫米厚的薄片,忽然覺得這可能都是徒勞。
小時候她想要限量版的哆啦a夢公仔,媽媽怕影響她學習不給買,直到母親去世,她在箱子裏發現了所有哆啦a夢的限量版公仔。
她抱著哆啦a夢,說我現在不想要你了,我想要我媽媽。
長大後她才明白,很多東西是不能以另一種形式回來的,打從缺席的那一刻,就落成了生命裏無法補救的缺憾。
失而複得。一個多麼奢侈的詞。
翌日趕到辦公室時夜燼絕已經到了,他看了眼手表,有些不悅:“遲了一分鍾。”
亦真從攜帶的包裏拿出保溫桶,盛出一碗魚片粥,吐舌:“我是怕你老不吃早飯,傷胃。”
夜燼絕驚訝:“五年不見,我的丫頭都開始主動給我做早餐了?”
亦真笑而不語。
夜燼絕放下勺子,捏著她的臉,裝出很凶的樣子:“我現在真該好好看看你。”
亦真輕輕抓住他的手,笑的很甜:“今天早上我一直再想,真好。你又回到了我身邊。”
夜燼絕很忙,下周要飛一趟美國,亦真粗略翻了翻他的工作行程,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他都在國外。
“要不要跟我一起?”夜燼絕問。
“不要了吧。”亦真合上文件夾,輕輕放在桌上,“我還得照顧豆芽呢,手裏還有委托。”
“那就乖乖等我回來。”夜燼絕盯著她的臉看了看,手伸向西裝的上衣口袋,臉上笑意盈盈:“丫頭,過來。”
亦真心照不宣的上前,仰起了臉。
“公司來了個實習生,亦真你帶一下……”
crystal就在這時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