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絕非常淡定的上前,攬住她的肩,衝領頭的說,她是我女人,你動一個試試。
那天送亦真回公寓時,夜燼絕說你做我女朋友吧,有什麼事我來替你扛。
亦真問你喜歡我什麼?
夜燼絕說,喜歡你是你。
喜歡你是你,永不會找到多一個。
下午的會客很順利,起初亦真很緊張,後來她發現自己的顧慮完全就是多餘的,夜燼絕那樣的好記性,壓根不需要她做主力,無非就是想磨礪磨礪她。
“亦小姐,你讀過《世說新語》嗎?”戴著眼鏡的客戶突然發問。
《世說新語》?亦真愣了愣,差點就搖頭說沒。
夜燼絕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用法語問:“艾倫先生最喜歡哪一篇?”
艾倫大喜,用不標準的中文說“我最喜歡《世說新語》裏,王子猷雪夜訪戴逵的故事。”
原來你會說中文啊!
亦真接著腹誹:王子猷和戴逵是誰?
夜燼絕拍拍她的手背,“王子猷雪夜忽醒,想起舊友,連夜乘船前往戴逵的住宅,到了戴逵家門前卻轉身折回。”
經夜燼絕這一提點,亦真想起來了,接著道:“別人問王子猷為何,王子猷說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艾倫支著下巴:“亦小姐對此有什麼見解?”
亦真一愣,腹誹:沒啥見解,我覺著王子猷有毛病。
夜燼絕似洞穿了亦真的內心所想,衝她挑眉:“隻要心之所往,又何必見戴。”
艾倫的唇畔綻出一抹迷人的光彩:“原來夜先生的心之所往,就是亦小姐啊。”
亦真的臉刷的紅了。
“等薛子墨他們回來,咱們挑個日子好好聚聚。”
回家路上,亦真踩著月光,想起來薛子墨是夜燼絕的發小。多年來在夜燼絕的壓榨下敢怒不敢言,曾因說錯一句話,被夜燼絕丟到農莊種了一個月的土豆,後來這事還成了個梗。
“我把梁熙也叫上吧,她和薛子墨不也認識嗎?”
“沒問題。”夜燼絕牽著她的手,忽而開口:“梁熙現在又不在家住,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
“放心吧,方圓十裏最大的流氓就是我。”
夜燼絕乜她一眼:“你就那麼怕和我住一塊?”
亦真搖頭“沒有。”
“那你搬過來和我一起啊,我那邊地方大,也方便照顧你。”接著,他一本正經的補充:“不會吃了你這棵小豆苗的。”
“小豆苗?”亦真頓步,一臉黑線的想起來他昨天說自己胸小的事。
“那不然呢?四季豆?柴火妞?魚幹妹?”夜燼絕謔笑:“還是扁擔?”
我靠。你才是扁擔!亦真氣的捶他,夜燼絕輕輕抓住她揮過來的小爪子,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亦真在心裏咆哮,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這個嘴欠又可惡的男人!
亦真回到家時,豆芽已經回來了,正悠哉哉的臥在地上探著腦袋喝水。斜了斜亦真,然後就回自己的小窩裏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