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伊杏嚐試當年與她一樣的心情,被秦允蕭送給林狄換取他要的利益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隻能嚐一次。
多半嚐試以後,就沒有心可以再給別人傷了。
伊杏輕笑一聲,“我知道,已經有人告訴我了。”
安琢顏知道是邢霸,並且就是因為邢霸的話對她沒有起到作用自己才會親自出手。
“可你為什麼還願意待在他身邊?”這是安琢顏擔心的。
伊杏若被傷後,哪還有一顆完整的心再去等待。
心是時間最難愈合的東西。
“我等他親口承認這些事情。”伊杏看著安琢顏,眼裏的光芒清冷如水,卻波光瀲灩。
“這些東西你們說出來和越言親口說出來的意義是不一樣,我聽到後的反應自然也是不一樣。若是越言親口告訴我,我或許會放棄,可若是你們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棄。”
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情侶在聽到別人說他們不合適時候的不相信,直到分手後的恍然大悟。
因為給他們信息的人不一樣,所以才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那麼你今天就會知道了。”安琢顏輕淺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冷意。
伊杏不解的看著她,看樣子安琢顏像是知道什麼。
“邢霸應該告訴過你他利用你什麼,今天的聽風已經宣布破產,控製這一切的就是越言,而幫凶,則是邢霸。”
伊杏緩緩眯起雙眼,眼底有琉璃般的光芒在流動,隻是實在清冷之極。
“你二姐正氣急敗壞的林家待著。”
安琢顏看著伊杏,不見對方臉上有絲毫難過的表情。
“既然你說越言親口告訴你你才肯麵對現實,那麼現在你可以去找他了。”
聽風被越言收購的消息他是瞞不住的,當越言收購聽風的同時,就已經知道這一舉動是在告訴伊杏,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她。
天下酒吧中的越言正仰頭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烈酒,酒流過喉嚨的火辣感讓他保持著清醒。
顏牧等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越言。
“這家夥又要買醉?”祈夜倒是很有興趣,誰讓醉酒後的越言也很有興趣呢。
“真是奇怪。”顏牧嘖了一聲,看著越言的目光很是調侃,“他被別人甩要買醉,他甩別人也要買醉。”
越言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眉頭微皺,冷然反駁:“誰說我要甩伊杏了?”
眾人齊挑眉,表示驚訝。
隻是角落裏的越銘看了眼越言後慢條斯理的說:“她一定會甩你的。”
徐秀傑點點頭,按照伊杏的個性,這是毫無疑問的。
越言眉頭皺的更緊,似乎已經鬆不開了。
他其實擔心的是這個,就算自己不甩伊杏,知道聽風被收購後的消息,也會想明白以前那些疑惑,那麼一定也會甩了他。
說起來無論怎樣,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這不挺好的。”祈夜笑眯眯地躺沙發上說著:“剛好我寶貝女兒想要伊杏給她當媽媽。”
蘋果頓時從越言手中呈現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朝祈夜而去,祈夜反手接過,看著越言的冷眼無辜的聳聳肩。
“當我沒說。”他啃著蘋果,神情悠閑。
現在的越言有些在暴走的邊緣,他們開玩笑點到即止就行。
“其實……”徐秀傑剛剛開口就看見越言的手機亮了起來,來電顯示,伊杏。
眾人頓時消聲撇開目光,表示他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這幾乎是他們最近對於越言的共識。
越言拿起接過電話,眉眼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緊張。
“伊杏。”他輕聲喊道。
走在街上的伊杏聽到他的聲音後笑彎了眉眼,聲音同往日一樣輕鬆嬌俏。
“下班了吧?”她笑嘻嘻地問道。
“嗯。”越言仍舊輕聲回答,此時他猜不透伊杏的想法,隻能她問他答。
伊杏勾唇一笑,目光看到上次與越言相遇的蛋糕店,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忙了一天收購聽風,你應該也累了。”伊杏語氣很輕,似乎隨時會被風吹走般。
越言的心頓時一跳,伊杏終於是說到重點上來了,他微張了雙唇正要回話,卻再次聽到對方的聲音傳來。
“我想你也累了,剛好我也累了,越言,我們最好一輩子都別再見。”伊杏微眯著雙眼抬頭看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似乎天氣也不怎麼好。
她微微感到頭暈,隻在大雨傾盆而下的那刻,語氣低沉而輕淡的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對,她永遠不想再看見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