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趙貴妃瞧著那信件心中清冷一片,臉上帶著一絲的苦笑,可是卻是讓旁邊的宮人扶著,便是站了起來,“平尚書,你便是好大的膽子,便是以為這般就能將趙府給陷害嗎?”趙貴妃緩緩的走了下去,便是用腳猛的踩那信件,那信件便是在趙貴妃的腳下,踩得更是瞧不清楚了!
蘇清漪便是想拍手叫好,這信件不過是她尋人寫好的,而那泛黃的信件,也不過是用放久了的宣紙寫成的,這紙是舊紙,可是上頭的筆墨卻是新的,若是讓行家細瞧,便是一定會瞧出端倪,隻是如今被趙貴妃踩的粉碎,這便是將她們翻身的證據給毀了,蘇清漪如何能不開心!
“貴妃娘娘這話是何意!”平尚書微微的停住了腳步,這樣府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可是,在皇帝沒有說廢後之前,這趙貴妃便永遠是母儀天下的趙貴妃,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貴妃,趙貴妃說話,他便是必須在旁邊聽著!
“何意?平尚書打的真是好算盤,若是趙府倒台,你是不是就該尚書請皇上廢了我,讓你的女兒登上後位?”趙貴妃的眼睛微紅,眼睛孟的掃過平昭儀,她便是早該想到了,平昭儀與平尚書若是沒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每次都幫助蘇清漪,若是沒有什麼目的,皇帝都有意袒護趙府,平尚書卻還暗中做了這麼多事,定然是為了什麼好處,而趙府倒了,這有皇子的便隻有平昭儀與吳婕妤,四皇子太小,若是自己也出了事,便是這後位非平昭儀莫屬,趙貴妃的心中不甘的很,她與先皇後與皇宮的後妃鬥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卻是要敗在平日裏不爭風吃醋的平昭儀身上,隻可惜,趙貴妃想起六皇子的身子,一個活不過二十的人,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皇上明鑒,微臣從未動過這般的念想!”平尚書的臉色微微的一變,眼神不由的看向平昭儀,卻是見她麵上不起任何波瀾,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便是連一眼都不願意施舍給自己,平尚書心中一悶,這看自己如陌生人的女子,當真是自己女兒嗎!
“平尚書是被人說中了心思了嗎,哼,你與聶侍郎狼狽為奸,一個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登上後位,一個便是為了美色,昧了良心!”趙貴妃冷哼了一聲,唇邊似乎還帶著濃濃的冷意!
“貴妃娘娘言重了,微臣不過都是為了天朝江山,不被有心的人毀了去,若是娘娘心中有怨,便是處罰微臣微臣也別無怨言,隻是,娘娘所謂的美色,未曾卻是心中不明!”站在平尚書身邊的聶瀚文認不住出口,他便是心裏頭知曉與那人不會有什麼結果,自己便是注定了一輩子的心傷,可是,卻也不想讓旁人隨意的說了去,或許,心中還存有一絲的僥幸,希望那人有朝一日能注意到自己!
“不知?你與韻貞貴郡主眉來眼去,本宮卻是瞧的清楚!”趙貴妃冷笑了一聲,便是用手猛的指向蘇清漪!
卻見得蘇清漪依舊淡笑的坐在那裏,仿佛是在瞧多麼唯美的畫麵,仿佛這趙貴妃並非厲聲的訓斥,而是在唱動聽的曲子,仿佛那抬起的手指,卻也不是指著蘇清漪,卻是在翩翩起舞,便是有蘇清漪的淡然,才顯出趙貴妃的急躁,便是由蘇清漪的坦然,才顯出趙貴妃的不安,便是由蘇清漪的優雅,卻是顯出趙貴妃的狼狽,這一刻,她失去了趙貴妃的威儀!
“來人,將趙貴妃帶下去!”皇帝猛的沉了臉,這聶瀚文與蘇清漪男未婚女未嫁,別說沒有什麼,真的有那份心思,旁人又有什麼,隻是她堂堂的趙貴妃,便是隻注意這些個事情做什麼,不知為何,皇帝的心裏總是想著趙貴妃給她下補藥,卻想心裏頭越是狐疑,莫不是趙貴妃覺得自己哪裏不行了,便才瞧著那年輕的臣子,皇帝手緊緊的握成拳,便是覺得,頭頂上似乎帶著一頂綠幽幽的帽子,壓得他渾身上下難受!
“讓開,本宮自己走!”那旁邊的宮人要扶著趙貴妃的出去,可是被趙貴妃喝住,宮人不由得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