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清漪看到那一頭的白發,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哥字放在喉嚨間,像是堵了棉花一般,始終是喊出不那剩下的半句!
“微臣無能,讓皇上受驚了!”得了救的趙國公,微微的顫抖著身子,與蘇慕昕跪在一起,微微的低著頭!
“爹!”趙貴妃終究喚了一句,身子往前邁了一步,可想了想,終究收了回來,她雖然貴為趙貴妃,有些事情卻終究不能做,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臣子,是皇帝,是趙貴妃的臣子!
“微臣無礙,勞娘娘掛心了!”趙國公的臉微微的顫了一下,規規矩矩的地上叩了一個頭,蘇清漪瞧這趙國公卻是個知禮的!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這蘇慕昕不是應該在邊關與沈將軍平亂邊關的嗎,他此刻為何會出現在皇宮?
“回皇上,邊關連年大旱,年前又逢大雪封城,百姓民不了生,沈將軍雖平定了戰亂,將敵軍趕出邊關,可敵軍仍舊虎視眈眈,恰巧趙國公從邊關送信,說龜茲小兒心存歹意,沈將軍便讓微臣帶著押運糧草的糧草軍,趕緊回京!”蘇慕昕抬起頭來,將事情一一的道來,眼睛不由的瞧著蘇清漪,不知為何,看見蘇清漪總是能想起她來!
皇帝微微的皺眉,心中似乎已然明白,這不過是眾人演的一場戲罷了,並非是天朝無能人,不過是將事情鬧大,讓那迦不得不獲罪!
“來人,傳朕旨意,那迦狼子野心,最該萬死,著令人砍去手足,朕特念龜茲與天朝多年交邦,命人將那迦押回龜茲,望龜茲王能給朕,給天朝一個交代!那迦,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帝沉了沉臉,既然事情已然鬧成這般,自己也不得不重罰那迦,可那迦到底不是天朝之人,皇帝自然是不能傷其性命,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龜茲王手中!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王無話可說!”那迦的眼裏沒有一絲的慌亂,冷冷的瞧著眾人,即便他現在這般的狼狽,身上的傲氣卻沒有減去半分!
“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果真厲害,蘇清漪若你為男子,這天朝天下,必是你囊中之物,本王佩服的很!”那迦到了這個時候,眼裏似乎都帶這一絲的笑意,即便是被人拉出去的,那臉上的神色卻依舊沒有變!
蘇清漪卻也是很佩服那迦的,若非自己前世知曉那水印紙之術現在天朝國內根本無人知曉,或許自己便不會知道吳貴人與那迦的陰謀,而那迦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勢,更是無人能及,即便是他的計謀被人識破,也不忘記給自己樹立這麼多敵人,他到底是個有心機了,怪隻能怪他生不逢時!不過也隻有那迦有那個膽量,敢陷害沈府的人,可是不得不說,他做的很漂亮,若非自己不懂假麵之術,今日斷然無招架之力!
果然,趙貴妃聽完那迦的話,每天緊緊的皺著,皇族的人,怎會允許有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存在,即便她是個女子,也會讓趙貴妃產生濃濃的敵意!
“哈哈,韻貞郡主真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蘇愛卿,你可是有一雙好兒女啊!”皇帝麵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心中卻暗暗的思討,蘇清漪這般的聰慧,若是能在晨兒身邊,自己或許也就放心了!
“皇上謬讚了,到底趙貴妃娘娘好計策,貴人娘娘的忠義,才讓那迦的陰謀沒有得逞!”蘇景容趕緊的起身行禮,他一時的摸不清,這皇帝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誇蘇清漪!
“來人傳朕旨意,韻貞郡主今日之事,當立首功,著封為次一品韻貞貴郡主,賜黃金萬兩!吳貴人抬為正六品婕妤!”皇帝的臉上似乎高興的很,眉間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臣女,嬪妾謝皇上恩典!”蘇清漪與吳婕妤趕緊的起身行禮,這韻貞貴郡主位分可是僅次於皇家長公主,位比皇貴妃,這簡直是莫大的殊榮!
“好了都起來吧!”皇帝揮了揮手,讓跪在地上的眾人都起身,瞧了蘇清研一眼,“至於蘇清研,朕便特赦你除去奴籍,賜姓為悔,讓你謹記此事,日後萬不可再被歹人利用!”這蘇府與沈府剛剛可是用兩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賭注,如今真像大白,自然該重賞,蘇清漪被封了貴郡主,瞧老太太的樣子,應該極為的疼愛蘇清研,便撤了她的奴籍。
“奴婢謝皇上!”蘇清研在地上叩了個頭,她今日雖然擺脫了奴籍,可仍舊回不了蘇府,皇上金口已開,已然賜了姓,自己這一生都不能是蘇府的人了!想到這,她微微的歎了一口,她的二皇子哥哥,今生終究隻能成為一個藏在心底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