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醫院。”梟墨騫直接攔腰將人抱了起來,絲毫不給kk反抗的機會,看也沒看站在一旁的夜鷹和小櫻,抬腳就往大門走去,修長的身軀帶著一股冷冽的氣勢,kk窩在他的懷中,本想要掙紮,卻在看見他固執的表情時,終究打消了這個念頭,如同一隻慵懶的波斯貓,乖乖的倚靠在他的懷抱中,任由他摟著,一步一步離開房間。
夜鷹目送他們倆的身影徹底消失,微微鬆了口氣,他知道,kk還是放不下這個男人,即使他曾經傷過她無數次。
“其實,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可以去追求她的。”小櫻試探性地說道,心卻痛得快要窒息,推自己傾慕的男人去追求他喜歡的女人,那種感覺,不亞於用刀子生生割掉心髒上的一塊肉,鮮血淋淋。
夜鷹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自然的鬆開手,小櫻的手掌從他的掌心滑落下來,她臉色驟然一暗。
“她的幸福隻有梟墨騫能給她。”這一點夜鷹很早以前就知道,隻因為kk愛的人,一直是他,從來沒有改變過。
黑色的保時捷急速奔馳在街頭,kk歪著腦袋,昏昏沉沉地靠著座椅,額角抵住車窗,視野裏已經是一片朦朧,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你生病了?”梟墨騫低咒一聲,惱怒自己居然會如此大意,連她發燒得如此嚴重也一無所知。
“你不是在關心著紫菱嗎?我怎麼敢告訴你,更何況,一點小病,根本沒有大礙。”kk打起精神,幽幽地回了一句,隻是這話,卻讓梟墨騫心痛難耐,他惡狠狠地瞪了kk一眼,“你給我閉嘴!什麼叫一點小病?是不是一定要快死了,你才肯說?你什麼時候能學得軟弱一點?”
她的倔強,她的固執,她的逞強,讓梟墨騫又愛又恨,可是,如果有一天kk也學會了脆弱,學會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她還是他深愛的那個人嗎?
她是如此倔強,倔強到明明發著高燒,也不肯在電話裏表露半分,倔強到,即使此刻想要昏厥,依舊撐著一口氣,不肯閉上雙眼。
梟墨騫眼底閃過一絲自責,車速再次加快,跑車宛如離弦的箭,飛馳著衝過街頭。
將人送到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在為kk量過體溫後,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已經燒到四十度了,你都沒有感覺的嗎?”
kk滿臉通紅,身體軟弱無力地靠在梟墨騫的懷中,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隻是機械地扯著嘴角,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成天在搞什麼!要不是送來的及時,再過幾個小時,一定會轉肺炎,”醫生一邊開藥,一邊嘀咕道,“今晚在醫院觀察一夜,明天如果沒有出現反複性發燒,就可以出院了。”
他將一張寫著藥方的單子遞給梟墨騫,公式化地吩咐道。
梟墨騫緩緩點頭,接過藥方,攙扶著kk離開了辦公室。
在病房內,護士拿著針頭,準備為kk掛點滴,她的手掌柔弱無力,整個人透著一股病色,虛弱地靠在病床的床頭,兩頰染起異樣的紅暈,護士在為她輸液時,目光還不停的在梟墨騫的身上來回打轉。
“還沒好嗎?”梟墨騫不悅地眯起眼,淩厲的目光狠狠地刺在護士的身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手指一哆嗦,針頭居然直接紮錯了地方,根本沒有紮入血管中。
kk嘴角一抽,幽怨地瞪了梟墨騫一眼,都是這個隨時隨地散發荷爾蒙的男人的錯!
“你慢慢來。”她揚起一抹客氣地笑容,也不動怒,或許是身體的溫度太高,她是一點也不覺得疼。
安靜的病房內,隻有點滴細碎的聲音繞梁不絕,kk懶懶散散地靠在枕頭上,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明亮的眼眸,也泛起了一層氤氳的光芒,迷離如霧,讓人看不真切。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過來。”梟墨騫坐在床沿,柔聲問道,深幽的眼眸蕩漾著萬千的濃情,視線一刻也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看著她被高燒折磨得通紅的麵頰,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kk眼波一轉,看向梟墨騫,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很難受嗎?”梟墨騫心疼地問道,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體溫,溫度還是沒有完全降下去,依舊有些滾燙。
kk憔悴的小臉揚起一抹笑:“還好啦,你別這麼緊張,隻是小感冒而已。”
她說得雲淡風輕,比起曾經受過的傷,這點小病小痛對kk來說真的無關緊要,以前執行任務時,哪一次不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她曾經中過四發子彈,在完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為自己包紮傷口,還要逃命,那麼艱難地環境她都闖過來了,更何況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