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墨騫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還不到兩個月大的孩子,她是怎麼說得出鍛煉身體這四個字的?
“讓她活動活動也好,”kk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省得她成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寶寶,”梟墨騫蹲下身,拍著手,想要吸引寶寶的注意,誰料,寶寶是連一個正眼也沒看過他一眼,奮力的和一把椅子鬥上了,似乎不爬上去,不甘心一般。
“她怎麼和椅子較勁?”梟墨騫絕不承認他是在嫉妒,自己的女兒不和自己親近,反而和一把椅子較真,他能不吃味嗎?
“你問她去。”kk再一次翻動著手中的報紙,隨口說道。
“你認為我和她能溝通?”梟墨騫嘴角一抽,太陽穴忍不住跳動了幾下,隱隱有種抓狂的感覺。
kk緩緩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在賣力奮鬥的寶寶,最後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話:“同一個物種,應該能溝通。”
梟墨騫徹底沒了脾氣,他無語地揉了揉眉心,懶得和kk爭論孩子的教育問題,“吃過早餐了沒?”
他抬腳走到kk身後,從後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聲問道,他溫熱的鼻息,不斷地噴濺在kk的脖頸間,姿勢格外曖昧。
kk剛要說話,耳畔就傳來砰地一聲碎響,疑惑地扭過頭,就看見梟寶寶再一次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身影。
“這孩子,怎麼一根筋?傻透了。”她嘴裏不由得抱怨道。
“再傻也是你的種。”梟墨騫扯出一抹笑,屈指彈了彈她的眉心,眼眸中蕩漾著濃鬱的溫情。
kk古怪地審視了他幾眼,慢悠悠地說道:“說不定是接受了你的基因,然後變異了。”
“你這張嘴,讓我還能說什麼?”梟墨騫雖然愛她的毒舌,可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讓自己悲劇,無奈地歎了口氣,鬆開手,扯了扯胸口的領帶,“我先去工作,你好好照看寶寶。”
“去吧。”kk隨意的揮了揮手,那模樣,就和趕蒼蠅似的,讓梟墨騫麵頰一黑,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就想堵住她那張讓他又氣又好笑的紅唇,唇瓣剛貼在她的紅唇上,寶寶再次落地,這一次,聲響明顯加大。
再好的氣氛,在這不間斷的砰砰聲中,也被徹底破壞,梟墨騫鬱悶地揉了揉眉心,暗中忍不住瞪了梟寶寶一眼,突然間有種有了孩子自己的人生會越來越悲劇的錯覺。
一上午,各個部門的主管幾乎尋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頂層,用手機拍攝著寶寶爬椅子的畫麵,小丫頭還樂滋滋的吸著手指,儼然一副吉祥物的萌態,kk幫著梟墨騫處理一些文件,還要分神注意寶寶的安全,隻覺得渾身疲憊。
“叮鈴鈴……”
梟墨騫正準備帶妻子和女兒去餐廳用餐,口袋裏的電話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喂?”
kk抱著寶寶,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驟然變換的表情,心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kk,紫菱忽然發燒,我要去醫院一趟。”掛斷電話,梟墨騫急迫的說道,即使他現在對紫菱沒有了情侶之間的愛情,但終究這個女人曾在他的生命裏占據了大部分的位置,是他無法拋棄的存在。
kk愣了一秒,隨後揚起嘴角淡淡地笑開了:“好啊,我陪你過去。”
她怎麼可能放任梟墨騫一個人去見紫菱了?所有的隱患,都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中才行。
“那寶寶?”梟墨騫遲疑地看了眼她懷中的孩子,“醫院那種地方,小孩子還是不去為妙。”
“怎麼?怕我打擾你和紫菱敘舊?”kk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涼涼地問道,表情甚是諷刺。
梟墨騫一聽,哪裏還能拒絕,拖家帶口地往醫院趕去。
醫生正圍在病床旁,為紫菱量著體溫,她憔悴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kk若是不知情,興許還以為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眼眸中閃過一絲暗光,抱著寶寶站在門邊,也不出聲,就這麼冷冷地盯著她,那視線猶如實質,讓紫菱有些不安。
“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梟墨騫焦急地問道,他離開時,不是有囑咐看護好好照顧紫菱嗎?淩厲地目光猛地轉向一旁的看護,神色頗為不悅。
“應該是腳上的傷口引起了感染,才會忽然發熱。”醫生公式化地說道,然後取下紫菱嘴裏的溫度計,看了看度數,微微搖頭:“已經燒到三十九°了,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要不是發現得早,說不定會轉成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