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珊兒無語的垂下頭,耳畔,是女人極為可憐的啜泣聲。
尹汝惜摟著梟墨騫的胳膊,嘴角的笑極為絢爛,像是得勝的將軍,正看著腳下痛哭哀求的手下敗將。
“墨,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女人還在垂死掙紮,其實,如果她聰明的話,這時候就該退場,說不定還能引起梟墨騫的憐憫,給她一筆可觀的分手費。
“保全,”梟墨騫懶得理會她的眼淚,眼底劃過絲絲煩躁,直接命令保全將女人趕走。
“墨!”女人被兩名保全左右架著,朝著公司外走去,她一走一回頭,仿佛在期待著能夠喚起梟墨騫的記憶。
隻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梟墨騫甚至連頭也不曾回過一次,全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在他眼裏,這種女人從來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根本無法讓他上心。
解決了大堂的鬧劇,他深邃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身旁的尹汝惜身上,“你怎麼來了?”
那口氣,仿佛尹汝惜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似的,她不滿的皺著一張臉,身體愈發用力的往梟墨騫的身上湊去,禮服下,包裹著的雪峰,正時不時擦過他的胳膊,幾近曖昧,“墨,你說說,我有多久沒見你了?你也不打個電話來,該不會是被外麵的女人蒙住了心吧?”尹汝惜試探性的問道,話語裏帶著幾分不安。
“有時間來詢問我,或許你更應該把心思放在你的騎士身上,”梟墨騫冰冷的勾起嘴角,隨手指了指堆放在前台桌子上的報紙,“你的騎士,這次可是惹上麻煩了。”
“什麼?”尹汝惜奇怪的皺起眉頭,“你,去把報紙給我拿過來。”她指了指齊珊兒,倨傲的命令道。
“我的人,什麼時候要聽你的差遣了?”梟墨騫一個厲色,讓齊珊兒頓時怔在了原地,他不悅的看向身旁的尹汝惜,對她的指手畫腳很不滿。
“墨,我隻是……”尹汝惜急匆匆的想要辯解,唯恐梟墨騫對她失望了。
雖然她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基礎,隻不過是她的一頭熱,當一個女人深深愛著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時,她將自己的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裏。
梟墨騫瞧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煩躁,用力的掙開了她的手臂,朝齊珊兒勾勾手指:“看戲看夠了,就給我上樓工作。”
齊珊兒小心翼翼的看了尹汝惜一眼,隨後,才跟著梟墨騫進入電梯,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讓尹汝惜隻覺得分外礙眼。
她極力忽視心底的不安,走到前天的桌子邊,拿起今天的報紙,隻見上麵的巨幅頭條版麵,赫然是好幾張沈立藴在酒吧與人激吻的照片,還有他發送給不同女人的短信,每一條都是極為曖昧,用詞極為淫穢。
這麼隱私的東西,那些八卦記者是怎麼得到的?尹汝惜俏麗的臉蛋有細微的扭曲,她立即拿出電話,撥通了沈立藴的手機,根本不管電話那頭,還睡意蒙蒙的男人,開口就是一通怒罵,沈立藴喜歡她,這件事在上流圈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雖然尹汝惜愛著的是梟墨騫,但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身邊有追求者的?
在看見這些報道時,尹汝惜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被人搶走的感覺,她不顧沈立藴的解釋,一邊朝公司外走去,一邊喋喋不休的埋怨著。
沒想到,連喜歡著她的男人,暗地裏,也會有這麼花心的一麵,尹汝惜氣得直咬牙,手中緊握的雜誌,被她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出了好幾個破洞。
跟著梟墨騫抵達頂層的辦公廳,齊珊兒膽戰心驚的看著一臉怒色的男人,一顆心不安地上下直跳。
“下次再有這樣的女人來公司,一句話不要多說,馬上把人攆走。”梟墨騫冷聲命令道,以為上了他的床,就可以在梟氏耀武揚威?這樣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
齊珊兒唯唯諾諾的點頭,哪裏敢在此刻去拔老虎的胡須?“是,總裁。”
“還有,離尹汝惜遠點,我不希望身邊的人是牆頭草,懂嗎?”他怎麼會看不出齊珊兒和尹汝惜的往來?既然她證明了自己足夠有本事坐穩助理這個位置,那麼,就要一門心思放在工作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最好少管!
齊珊兒臉色一白,心虛的低下頭去,雙手不安的搓著衣角,像極了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看上去極為可憐,一個是頂頭老板,一個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她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啊。
“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會,準備工作交給你,另外,替我聯係女伴出席。”以前這樣的晚會都是Rose作為女伴,跟著梟墨騫出席,但是現在她車禍住院,而接手崗位的齊珊兒,明顯形象全無,根本帶不出去,梟墨騫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讓商場的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