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他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阻止事情揭露真相的。”何必平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陳暮雪直接越過一旁站著的夏欣桐,直奔著何必平而去。
一臉的嚴肅,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影響她此時的氣勢,“何必平,你這個沒良心的還敢在這裏鬧事!”
何必平被這個狀態弄得有些詫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陳暮雪繼而開口。
“關於這件事情,我陳暮雪想像大家解釋一下,我女兒完全是被這個叫何必平的男人脅迫的,這件事我們已經解決了,這人就是想撈取秦氏的好處!”
“陳女士是想改原先的說辭麼,夏小姐給了你什麼好處?”記者的話筒立刻伸向陳慕雪,大家的都是親眼看到她被夏梓言接走。
麵對眼前一大堆的記者,陳暮雪沒有一絲的膽怯。她既想保護夏梓言又不能冷落了夏欣桐。
記者的攝像頭和麥克風直勾勾的對著陳暮雪和夏梓言,像一把把殺人的利器似得。
夏梓言見狀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你們對這件事情還要以訛傳訛的話,秦氏不介意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這話倒是連一旁的何必平都嚇著不敢說話。他一個小混混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
朝一旁的陳暮雪微微一笑,有些溫和的說道,“我們走吧。”
陳暮雪點頭,再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離開了記者招待會現場。
事已至此,夏欣桐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深深的瞪了一眼何必平便灰溜溜的離開。
方才她並不是不想出麵解釋這件事情,可是......一想到何必平手中握著的把柄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是多麼的重要......
還沒有追問到有用的消息,記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拿起手中的麥克風和相機正打算追問,三個人已經漸行漸遠。
當事人都已經解釋清楚,何必平此時站在這裏,活脫脫像一場剛剛自導自演的鬧劇一般。
“誒,你們聽我說,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才是真正的知情人。”何必平嘴角叫囂著,拉扯著現場的記者。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新聞的價值就在於當事人的影響力。如果不是因為秦氏的名頭,誰會願意聽何必平這個小混混的話。
被拉扯的記者顯然有些不耐煩,冷著臉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下次沒有確切的消息不要來打攪我們工作。”
本來熱熱鬧鬧的記者招待會瞬間冷清了下來,隻剩下何必平一個人。
原本已經計劃好的一切現在變了卦,何必平哪裏能夠接受這樣的落差。
心裏有些憤恨不平,“你們姓夏的一家人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眼中充滿了殺氣。
既然夏欣桐得罪了自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等到明天往上到處公布夏欣桐的裸照之後,看誰還敢瞧不起!
何必平正準備去公開光碟,外麵突然衝進來一群人,他三腳貓的功夫哪裏能比得過,瞬間被抓住。
“你們是誰?”何必平奮力掙紮卻毫無作用。
幸好秦書墨早就預料,特意派人來抓住了何必平這個人渣,打算好好的審問一番。
“給我帶走!”為首的男人有些嚴肅的說道。
G市國際機場,一位褐色長卷發,戴著墨鏡的女人從機場下來,或許是還沒適應溫度差的原因,她小小地打了一個哆嗦,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態。
歐陽芸摘下墨鏡,保養得當的她絲毫看不出已經是一個二十多歲孩子的母親,皮膚白皙紅潤,眼神清澈,妝容精致,若是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她的真實年齡。
再次踏上熟悉的故土,歐陽芸內心感慨萬千,她提著真皮行旅箱,順著遊動的人群走動,不一會便到了大廳。
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重逢的喜悅。
歐陽芸看了看手表,飛機晚點,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她有些擔心,多年不曾見麵的兒子如今是什麼模樣,她又是否還認得出,他對自己還是否像以前一樣,會不會被他父親離間。
她低著頭出神,微微歎了一口氣。
“母親。”清冷寂遠的聲音,如同煙雲一般嫋嫋不可捉摸,從遠方飄搖而來。秦書墨高大的身軀將歐陽芸整個人都籠在陰影裏。
“書……墨。”歐陽芸聽見他的聲音,眼角泛起些水霧,很快就又消逝下去。
秦書墨難得擠出了笑意,看向歐陽芸的目光也格外柔和,流露出無盡的溫柔,那是他對過去無法擁有的母愛的懷念。若是在從前小的時候,他隻怕會撲上去抱住她,但現在,已經習慣周遊於各種場合,扮演不同角色的他,隻是含著笑,溫柔的拍了拍歐陽芸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