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左右的搖晃著。
沈長歌確實默不作聲,將頭死死的轉向一邊。
簡夫人的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丈夫去世的打擊,病來如山倒。醫生用盡了辦法也隻能夠維持虛弱的生命跡象。
有時候看著母親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沈長歌的心如同被刀子割了一樣。
知道什麼是絕望嗎?簡溪此刻的天都是灰暗的沒有一絲光彩,身體仿佛已經脫離了靈魂。
一旁的萊克也靜靜地陪在簡溪的身邊,時不時的安慰道,“我認識在這方麵許多傑出的國外醫生,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嗯?”
“你得注意身體,等到簡夫人的病好了你還得好好的照顧她呢,不然怎麼有力氣呢?”
萊克的話仿佛讓簡溪瞬間有了鬥誌。
對,她一定要堅強,母親平日裏最樂觀了,她也一定要樂觀麵對。
一旁的沈長歌也附和道,“姐姐,等媽醒來了一定不希望看到姐姐這個樣子的。”
簡溪重重的點頭,拉著萊克的手微微用力。她不想再讓別人為她擔心了。
靜靜看著床上的簡夫人,簡溪祈禱著,“媽媽,你一定要好起來。”
打從一開始進來,琳就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眼前都是父親安慰母親的輕聲細語,琳咧開嘴角微微一笑。
她一直都沒有遇到過能夠讓自己心動的男人,但她仍舊是相信愛情,相信這世界上還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從小到大,父親對母親的感情一直都沒有變過,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周圍的環境如同死寂一般,琳突然開口輕笑著說道,“瞧爸爸對媽媽這副寵愛的樣子,真是讓世界上的單身狗都無地存活了。”
不是因為不懂事,而是真的想通過玩笑讓母親的心情變好一點。
果不其然,簡溪聽到這話,眉頭也舒展開了,剛才的悲傷也緩和了不少。
抬頭望了望這個形象高大的男人,簡溪輕笑,未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萊克都一定會在她身邊陪伴著,這足以讓她安心了。
清晨,日光溫柔的灑向大地,由擦拭幹淨的的玻璃窗外投入,不小心被屋內,質地上乘,花紋繁複的窗簾隔絕在外,隻由那縫隙中透出一點點的光明來。
“老夫人這幾天睡眠好了一些,醫生交代要多休息。所以不敢拉窗簾,怕打擾老夫人。”厚重且隔音的木門緩緩打開,露出寬約一分米的縫隙。長廊沒有開燈,陰影裏站著兩個人,看起來格外小心。
沈長歌點點頭,怕驚醒簡夫人一般,隻抬手示意後麵的女傭下去。
他站在門口,又朝房間內望了望,凝視著簡夫人蒼白的麵孔,心中思緒萬千,猶如浪潮般用過。
若非是因為有了簡溪的消息,隻怕簡夫人此刻已經去了。他搖搖頭,年輕的麵龐裏是少有的擔憂。
他又看了一會,想著還有事等著他做,便想關門離去,未料卻聽身後穿出夢囈般的低喃。
“簡……溪,我的女兒……”簡夫人嘶啞的聲音。
沈長歌愣了愣,小心推開門走進去,來到床頭。發白的眉毛蹙得很久,簡夫人似乎夢到了很痛苦的事情,兩腮抖動著,似要哭出來。
沈長歌知道她是為了簡溪的事而傷心,他沉默地看著,心中也似被什麼揪起一般,猶豫一會後,拍了拍簡夫人的手。
“媽?我是長歌,你醒醒。”他聲音輕柔,怕驚到她。
簡夫人眼睛抬了抬,一滴混濁的淚滴留了下來,她尋著聲音望了過去,看到了擔憂的沈長歌。
“長歌……”簡夫人愣了愣,似反應過來。沈長歌服侍她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了兩個軟枕。
簡夫人點了點頭,又長長歎了口氣,拍著沈長歌的手,還似在回味夢中場景,不禁又是一場傷心。
“母親,你是做噩夢了。夢都是反的。”
簡夫人又歎了口氣,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激動道:“我也希望,我的女兒啊她實在是太苦了。長歌,我要你盡快找到她,把她帶到我身邊,隻有看到她,我這個病才會好。”
沈長歌微微笑了笑,握緊簡夫人的手,肯定道:“母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姐姐的。”
“好好好,這是你答應我的事,可一定要做到。”得到沈長歌肯定的回答,簡夫人終於寬了一口氣,目光往四周一打,正看到那清晨暖人的陽光。
“嗯,今天是個好天氣。長歌,你要是沒事,就陪我出去轉轉。誒……我老了不方便,如今又病了,竟是更離不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