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雯聽著這野獸一般的笑聲,嚇得毛骨悚然,心揪得更緊了。
男人走到床前,眼睛裏射出兩道狼一樣的綠光,嘴角泛起猥褻的笑意:“嗯,好漂亮的一個小妞,粉嫩,水靈,身材也不錯,也讓我好好享用一下吧。”說著就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你要幹什麼?”梁靜雯絕望地縮在床的一角,嚇得臉色煞白,身子瑟瑟發抖。
男人很快露出一身黑亮的肌肉。梁靜雯嚇得要哭出來,但她還沒有忘記垂死掙紮。她左手遮住眼睛,右手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想給陳利軍打電話。
男人上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往窗前的寫字桌上一丟,就如飛虎撲食一樣撲上去。他撩開被子,死死地壓住她,開始瘋狂地抓咬她。
“不——”梁靜雯拚命反抗,大聲喊叫。她又咬又蹬,堅決不讓他得逞。如果說剛才的反抗,她是為了提高身價裝出來的,那麼現在的反抗,則是完全真實的,本能的,而且是拚盡全力,不顧一切的。
男人開始跟她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搏鬥,他氣喘籲籲地壓住她的身體,糾纏著她,撕咬著她,卻就是不能得逞。他急得沒辦法,就凶惡地掄起拳頭,朝她的頭部連擊兩拳。
梁靜雯被打暈過去,四腳朝天地躺在那裏,任他瘋狂侵略。她的意識還模糊地有一些,卻沒有了一點反抗之力。
如果說,剛才與帥哥的交易,她還有快樂,有期待,而現在被這個陌生男人強迫,她不僅沒有一絲快意,還感覺說不出的屈辱,痛苦和悲哀。
她默默地哭了,兩行悔恨的眼淚在這個男人野蠻的摧殘中,斷斷續續地從她慘白的臉上掛下來。整個後半夜,這個男人沒完沒了地折騰著她。她醒來,要反抗,他就打她,然後再強迫她,整整折騰了她一夜,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梁靜雯想到了逃跑,可她渾身乏力,動彈不得。被擊打過的頭部痛得厲害,還有些發腫,下身也熱辣辣地疼痛。她隻得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等待大款陳利軍來救她。這個時候,她盡管對陳利軍有所懷疑,但還沒有完全死心。
窗簾拉得很嚴,屋子裏光線暗淡。但外麵的人聲越來越響,說明時間已經不早了,陳利軍怎麼還不來呢?
可梁靜雯不敢輕易動彈,怕鬧醒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她對他怕得要命,背對著他,側臥在床的一側,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氣都不敢喘。
從窗簾上透出來的天色判斷,時間已經有九點了。陳利軍再不來,這個男人醒來,她很有可能會再次遭到他的摧殘。
梁靜雯越想越害怕,但不能等死。她想起身到寫字桌上拿手機,給陳利軍發求救短信,或者躲到衛生間裏去給他打電話。
身旁的男人睡得像死豬,發出一聲聲輕微而又刺耳的呼嚕聲。
梁靜雯見他睡得沉,就輕輕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滑下床,輕手輕腳地穿內衣,再穿外衣。穿好衣服,她走到寫字桌邊拿過自己的手機,赤著腳走到門口,想到外麵去給陳利軍發短信,讓他快點來救她。
可是門關得很緊,她輕輕拉了拉,拉不動,就不敢用力再拉,怕鬧醒這個可怕的男人。
她背對著床,站在門邊輕聲打起字來,可快要打好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在幹什麼?”
梁靜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刪掉短信,合上手機,不敢再動。
男人醒了,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背上,臉色陰沉地指著床前的一張椅子說:“你給我乖乖地坐好,要是敢亂動,我揍死你。”
梁靜雯嚇得不知所措,隻想委屈地哭泣,但她知道沒用,就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在椅子上坐下來,垂著頭等待陳利軍的到來。
男人開始抽煙,然後起床,不知羞恥地拿過門上的鑰匙,搶過她手裏的手機,去上衛生間。
這時候,梁靜雯如果想逃跑,還來得及。盡管男人警惕地開著衛生的門,但他沒有穿衣服。候他方便的時候,她迅速走過去,打開門衝出去,男人就不可能光著身子追出來。
可是,梁靜雯錯過了這個最佳的逃跑機會,因為她心裏還存著一絲希望,還相信陳利軍是個要包她的大款,期待他拿了錢來救她。
梁靜雯緊張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不敢走動,不敢說話,更害怕他向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