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和他一起去看了煙花才知道那的煙火得來不易。
“你怎麼不早,看個煙花需要開那麼久的車?”
“那時候你看得很開心。”
“可是……”
“其實那時候我也是有私心的,新的一年,第一時間,我想和你一起……”
*
元旦當,傅沉一家飛往南江,同行的還有京星遙,畢竟喬艾芸惦念了很久,幾人到南江後,京星遙莫名覺著有些緊張,又檢查了一遍給嚴家人帶的特產和禮物。
“嫂子,沒事的,我外公外婆人特別好,你別怕。”傅歡安慰道。
幾乎全程都挽著她的胳膊,給她介紹南江的風俗人情。
今日來接他們的是嚴少臣,這麼多年過去,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
“今怎麼是你過來?遲呢?”宋風晚挑眉。
“是有事。”嚴少臣成熟內斂許多,嚴望川和喬艾芸年紀畢竟在那兒,嚴遲還沒成年的時候,嚴家那些年許多事情,都是他親自操持處理。
宋風晚心裏感恩,所以每次過來,都會給他們家人捎上不少禮物,關係一直維係得不錯。
嚴少臣家的一雙兒女,也是挺逗趣的,他們家是一對姐弟。
當時他妻子懷了二胎,姐姐“要死要活”,整找喬艾芸告狀,他爸媽要拋棄她,還有了弟弟肯定就會把她送去孤兒院。
有一次姑娘脾氣上來,居然背著書包“離家出走”,跑到喬艾芸家裏住了兩。
他妻子生下兒子後,姑娘哭得眼睛都腫了,宋風晚當時還挺擔心的,畢竟網上經常看到類似的新聞,許多孩子不希望父母生二胎,心智不成熟,可能會因此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沒想到等孩子滿月,宋風晚到南江祝賀,那姑娘一直拽著自己弟弟的手不肯鬆開。
覺得自己弟弟簡直就是“下第一可愛”。
可是姐姐的愛,有時候也是種甜蜜的負擔,弟弟被強迫做了不少事,反正他們家熱熱鬧鬧的,笑話出過不少。
車子開到嚴家後,宋風晚剛進屋,嚴少臣家的那姑娘就笑著撲了上來,弟弟則比較乖,他家孩子不屬於長得特別精致那類,卻特別討喜。
“星遙?”喬艾芸目光直接鎖定在京星遙身上。
“外婆好。”京星遙跟著傅欽原稱呼她。
“乖,進來坐。”喬艾芸拉著她進來,京星遙已經很多年沒回國了,加上嚴望川與喬艾芸極少去京城,雖然時候見過,印象卻不深……
唯一記得的就是:
嚴望川表情稀缺,高冷寡淡!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周身氣質更加冷肅,打量著他,眼風昏沉,犀利尖銳。
“外公。”京星遙乖巧喊了他一聲。
“嗯。”嚴望川淡淡應了聲,剛想開口歡迎她來做客,喬艾芸已經拉著她坐到了別處:“他就那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不用在意,我們聊會兒。”
嚴望川:“……”
其實喬艾芸前幾就叮囑過他,京星遙第一次來南江做客,又是傅欽原的女朋友,讓他好好表現,他還特意準備了歡迎詞……
現在看來,用不到了。
“外公!”傅歡已經跑到了他身邊,看到外孫女,他神情才鬆動些。
隻是嚴望川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最近學習怎麼樣?”
傅歡:“……”
好吧,這真的不是他親外公。
總之現在孩子多了,湊在一起總是熱鬧的,隻是飯菜做好,眾人都準備上桌入座,也沒看到嚴遲的身影……
“望川,你再給遲打個電話,怎麼回事?明知道今晚晚他們過來,也不知道早點回家。”喬艾芸蹙眉,主要是今京星遙在場,初次過來,讓她幹等著許久不太好。
“外婆,我打電話吧。”傅欽原著拿著手機往屋外走。
站在嚴家門口,還能看到遠處海浪翻湧,海風吹來,撲麵而來的潮熱感。
電話打過去,約莫十多秒後才被接通:“喂——”
“舅,你什麼時候到家?”
“已經到了。”
車上伴隨著濤濤浪聲,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傅欽原視線中,車子停好之後,嚴遲並沒直接下車,也不知在車裏磨嘰什麼,傅欽原正打算去看看,嚴遲推開駕駛室的門,繞到副駕,打開了門……
“欽原,是不是你舅回來了?”喬艾芸在裏麵喊他。
傅欽原卻好似充耳不聞,緊盯著從副駕駛位下來的人。
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海風將她裙裾微微吹起,裙邊滾著青色的繡花邊,就像是初春的白棠,自帶著一股子清新感。
她此時與傅欽原之間隔了一段距離,略微朝他彎腰頷首,算是先打了個招呼。
“欽原,誰來了?”宋風晚在屋裏又問了句。
門外兩人正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堆的禮品,傅欽原則轉身看向屋內,“媽、外婆,要多加一副碗筷了。”
屋裏原本還熱熱鬧鬧的,聽到這話,再看向傅欽原臉上略顯詭異的笑容,似乎都踩到了什麼,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約莫十多分鍾,眾人才上桌入座……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那個好似初棠花般的姑娘身上。
隻有嚴望川略微蹙眉,低低了句:“她看著有點眼熟。”
眼熟?
這種台詞,很像老土的搭訕,不過嚴望川絕不是那麼輕佻的人,而且他是做設計的,記憶力非常好,他眼熟,怕是真的見過……
嚴遲神情很淡的了句:“嗯,我大學學妹。”
眾人:“……”
你大學畢業,應該很多年了吧,學妹?
敢情是早就有點貓膩了。
外麵的人還,嚴遲會不會和嚴望川一樣,一直不戀愛,隻怕要重蹈他父親的覆轍了,沒想到人家大學已經勾搭上學妹了……
後來傅欽原私下問過他,兩人不是一個專業的,是怎麼認識的。
嚴遲隻:“不是一個專業,想認識,自然有法子的……”
傅欽原不用想,都知道某人那時候肯定做了某些騷操作,隻是再細問,他就不肯了。
隻是初次碰麵,餐桌上聊得話題都很局限,大約都是些年紀工作一類,傅欽原想著她是嚴遲的學妹,年紀可能比自己大……
當她出了年紀後,傅欽原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舅媽比自己還幾個月份。
雖然就是幾個月,那也覺得很不舒服。
後來宋風晚問她,在京城的時候,嚴遲是不是經常去找她,她垂著頭沒話……
想起某人強行在自己家住了幾,臉臊得有些紅。
嚴望川看了眼姑娘,又看了看自己兒子,他到底對人家幹嘛了。
不過兒子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他也覺得異常欣慰,隻是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那個姑娘起身給他敬酒的時候,還分外忐忑。
不過這頓飯,自然是賓主盡歡,後來嚴遲攢局,還帶傅欽原等人出去玩了,都是些南江比較熱門的深潛、衝浪一類的……
傅歡這幾身體不太方便,就坐在邊上看著,本來還以為舅是帶他們出來玩的,隻是看到他一直在親手指導某個姑娘的時候,她才歎了口氣。
這分明是打著招待他們為幌子,出來泡妞的啊。
……
嚴遲的事情,大家知道的都不算多,他也不肯多透露,不過那個姑娘性子挺好的,後來又去了嚴家幾次,又燒得一手好菜,喬艾芸和嚴望川是挺滿意的。
不過這期間,嚴氏集團的員工明顯感覺到嚴遲情緒好了許多。
“嚴總絕壁是戀愛了,我上次去送文件,看到他打電話,那表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