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原,你少兩句!”許爺咳嗽著,示意他住嘴。
“讓他!”許如海橫眉怒懟,茶杯被猛地砸在桌上,茶水四濺。
“您如果真的很討厭我,我再討好也沒用,我隻是想告訴您,對於這件事我是什麼態度,我隻是想喜歡她,想給她幸福,如果是我做的不好,哪裏有問題,您不滿意,我認了。”
“不過您給出的理由,我不能接受,也不會放棄她的。”
傅欽原心底清楚,許如海如果真的討厭自己,壓根不是他幾句話得罪不得罪的事,可今不自己的立場,隻會讓他更瞧不起。
“你還真不怕我!”許如海輕哂,膽子倒是挺大。
“我怕!”傅欽原直言。
“哪裏還敢!”
“我更怕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理由失去她。”這話得擲地有聲。
京星遙看著他,沉默無言。
京許兩家人麵麵相覷,客廳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還是許夫人招呼幾人吃飯,大家才陸續圍桌坐下,傅欽原瞧著許如海,冷哼一聲,直接去了後側,心底忐忑。
該不會自己剛才過火了吧。
“欽原,喝什麼?喝你帶來的酒?還是我去拿點別的?”許鳶飛笑道,好像方才的是爭鋒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都可以。”
傅欽原手機震動著,傅沉的信息,他之前已經發了幾條過來,就算父子倆相愛相殺,麵對這種事,傅沉還是希望兒子順順利利的。
很快收到回信,傅沉眯著眼瞥了眼信息,瞳孔微縮,上麵赫然寫著:
【我剛才懟了許如海。】
傅沉捏了捏眉心,專挑最難搞的得罪,你子厲害!
都讓他好好話,他才到許家多久,就把許如海給得罪了,傅沉腦仁兒忽然一抽一抽的疼。
*
而此時的許家後側
許如海剛拆了傅欽原送來的眼鏡,站在鏡子前照了兩下,“舜欽,你覺得這眼鏡怎麼樣?我還沒戴過這個顏色的。”
他以前脾氣的確不好,如今好多了,就想過些安穩日子,隻是許家內部投票表決,讓他做這個惡人。
“挺好。”許舜欽雙手抱臂,看著自己父親。
“都是你二叔讓我當這個惡人的,他不想做這個壞人,讓我考驗傅欽原。”
許老還沒過世的時候,一直把傅欽原當做福星,畢竟當年許舜欽結婚,是沾了傅家的喜氣,所以這些年傅欽原與許家關係一直不錯。
許爺和他關係維係得也好,真是不想做這個惡人,反正許如海惡名在外,就讓他考驗傅欽原。
自己則在邊上裝好人。
“反正我名聲不好,也要回金陵了,和傅欽原見麵機會不多,他是擔心自己做得太過分,以後見麵難堪,那也別把這爛攤子推給我啊,沒想到這子還挺硬氣,不錯。”
到底,許家就是想看傅欽原對京星遙感情多深,要是真被許如海幾句話給嚇跑了,那才真的要出事。
他不畏難,知道爭取,這點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剛才是不是有點過火了?”許如海扶了下眼鏡。
許舜欽抿了抿嘴,“想聽實話?”
“嗯。”
“星遙可能不想理你了。”
“……”
傅欽原心底有些忐忑,畢竟方才自己也是真的強硬,許如海拂袖而去,好似真的氣得不輕。
瞧著他從後側出來,急忙起身,方才那麼針鋒相對,真不知道這頓飯要怎麼吃下去。
一時之間頭疼得厲害。
隻是看到他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心底一顫。
什麼意思?
“站著做什麼,都坐。”許如海笑著讓眾人坐下,抬手扶了下眼鏡。
傅欽原一看京許兩人的態度,大抵就猜到,剛才許如海是故意的,隻是……
真的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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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伯照著鏡子:這眼鏡真不錯!
傅欽原:……
三爺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
六爺接下來要提防人,嗯!是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