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漁從樓上下來時,飯局也快散了,正送傅沉一家離開,她走到傅欽原身邊,低聲問了句,“你舅之前不是要過來?”
“臨時有事,急匆匆就走了。”原本嚴遲是要一起來的。
回家的路上,宋風晚也提到了這件事,“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他追著跑,他到京城時間不長,平時蔣二都跟著他,我昨見麵還問他來著,居然一問三不知,也是奇了。”
“媽,我覺得這姑娘可能不是在京城認識的。”
“同意。”傅沉枕著椅背,闔眼養神。
傅欽原接著,“如果是剛認識的,舅不可能連家都不回,一個陌生男人,如果真的堂而皇之進了你家了,被當成偷或者入室搶劫的,亂棍打出去都是輕的,保不齊你已經去局子裏撈人了。”
“這話得也有道理。”宋風晚抿了抿嘴,“也可能就沒去那姑娘家裏呢?在附近租了屋子或者住酒店?”
“一個陌生男人這麼做,你肯定覺得是變態。”傅欽原輕哂。
“不過現在有些姑娘是看臉的,畢竟你舅長得不錯。”
宋風晚完這話,車廂就徹底安靜了。
過了半晌傅沉才了句,“如果這姑娘是看皮相的,他想追人,就不會這麼費勁兒了。”
“現在的孩談戀愛都這麼複雜的嗎?”宋風晚越想越頭疼。
“反正舅那麼精明,也不可能被人騙了,這點您放心。”傅欽原寬慰道。
“她不是擔心你舅被人騙了,而是怕他和懷生一樣,忽然帶個女朋友回家。”
“也可能是帶了個孩子回去。”傅欽原憋著笑,那外公的臉色定然十分好看。
宋風晚原本還想著讓查一下這姑娘,畢竟京城就這麼大,藏不住什麼秘密,又擔心被他們知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弄得姑娘心裏不舒服,到時候可能真的會弄巧成拙。
越想越頭疼。
“對了欽原,前些你去看陳妄,他身體怎麼樣?”宋風晚最近忙著準備提親的事,就把陳妄的事情給忘了,此時車子快經過河家園才想起來。
“應該沒什麼事。”傅欽原和陳妄私下沒聯係。
“正好路過,要不就去看看。”宋風晚看向傅沉。
“隨你,不過不確定他是否在家。”
“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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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查看前段時間圍棋比賽的所有視頻資料,茶幾上攤放這數十張白紙,上麵已經被畫得有些亂了,幾乎都是棋局的分析圖。
手機響起時,他瞥了眼來電顯示,瞧著是宋風晚的,急忙接起。
畢竟這位此時是在她名單上【危險人物】。
“喂,阿姨。”
“最近有點忙,一直沒來得及問問你,身體怎麼樣?恢複了嗎?”
“好多了,沒什麼事。”其實陳妄感冒持續了兩三,所以最近一直待在家裏。
“聽你聲音好像還有點兒。”
“嗓子有點啞而已。”
“你現在是在睡覺?”
“不是,在分析之前的比賽。”
……
隨意聊了幾句後掛斷後,陳妄仍舊在忙著自己的事,隻是約莫半刻鍾,門鈴響起,他忙著分析比賽,還沒顧得上吃飯,以為是點的外賣到了,這一打開門,心底咯噔一下,渾身都不自覺的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