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綠蔭縈繞,涼意陣陣。
許家餐桌上,氣氛卻格外詭異,老太太和許母不停給許鳶飛裝湯。
“這是後麵老李家散養的雞,營養很豐富,你多喝點。”老太太樂嗬嗬看著她,做長輩的,就算嘴上不,心底總是存了抱曾孫的想法。
“嗯。”許鳶飛低著頭,都能感覺到父親灼熱的視線,“爸,您吃個雞腿。”
她著給父親夾了個肉。
許正風冷哼著,那表情分明是,別想用一個雞腿打發我。
“人家孩子都領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這做長輩的,就不能大度點,整繃著個臉給誰看?”許老一臉嫌棄。
這要是沒領證就罷了,人家是正規合法的,你到底繃著什麼勁兒啊。
其實許正風心底也清楚父親的意思,隻是心底憋屈,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胳膊肘往外拐,這要是膽子再大一點,這兩人怕是要私奔了。
與其是氣京寒川,不如是與自己置氣,恨自己沒守好閨女。
“二叔。”許舜欽瞧著他歎著氣,給他盛了碗湯。
許正風偏頭看他,忽然眼睛一亮:“舜欽,你年紀不了吧。”
許舜欽怔了下。
“你怎麼還不找女朋友?鳶飛都領證了,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要太挑剔,有合適的就處處,你別等妹妹結婚有孩子,你還是光棍一個。”
“你這孩子就是要求太高。”
……
許舜欽真的是莫名其妙,這火力怎麼就突然集中到他這裏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許正風是不能京寒川與許鳶飛,隻能把矛頭對準了某個單身狗。
京寒川低頭吃著東西,心底還是感激大舅子幫自己承擔了所有火力,可是許舜欽就很鬱悶了,給你盛湯,還得被催婚?
*
許鳶飛吃了中飯,許是昨晚太累,又靠在床邊,昏昏沉沉睡著了。
莫名其妙做了夢,有個奶娃娃扯著她的衣服喊媽媽,她猝然驚醒,已然日落時分,京寒川從許老那處借了本舊書,正坐在窗前翻閱,偏頭看她。
“醒了?”
“我們昨晚是不是沒做任何措施?”許鳶飛額頭都是細汗。
京寒川放下手,坐在床邊,伸手幫她擦汗,現在的氣,白燥熱,晚上反而很涼,她衣服被汗水濡濕,潮熱得貼在身上,難受得狠。
“那又怎麼了?”他笑得很淡,“我們已經領了證,懷了就生,又不是不合法。”
其實這件事京寒川也想過,他也沒想過很早要孩子,不過若是懷了,肯定是要的。
許鳶飛伸手抱住他,“我就是心底有點怕。”
“怕什麼,一切有我。”他著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要不要去洗個澡,我們出去走走。”
“嗯。”
“那我幫你找換洗衣服。”
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過,自然也不會在乎一些細節,隻是許鳶飛拿著衣服才發現,他居然給自己找了一身長褲長袖,這種,他是準備熱死自己。
“這個……”
“遮羞,你身上……”京寒川話沒完,許鳶飛咬了咬唇,一頭鑽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後,她還特意查了一下安全期與吃事後藥的事情,思來想去,還是把這個想法給放棄了。
這地方太,就一家藥房一個診所,她如果去買藥,估計馬上就會傳到自己家人耳朵裏,這裏幾乎是沒什麼秘密的。
不過兩人出去溜達了一圈,在這裏唯一的一個超市裏,還買了點計生用品。
結賬的時候,某人神情坦蕩,許鳶飛卻臊著臉不敢看營業員。
“今晚還……我覺得不太舒服?”
畢竟昨是第一次,身體肯定有點。
“我知道,隻是備著。”京寒川也沒打算今晚對她做什麼,許正風今也沒喝酒,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再做什麼事,隻怕自己回京的時候,已經不是個完整的人了。
兩人回屋後,京寒川也沒什麼事,就在群裏閑聊了幾句。
當時段林白正在群裏浪蕩,他聽京寒川去鄉下,那邊信號不大好,膽子頗大的在群裏招搖。
熱戀中的男人:【……你們都評評理,寒川曝光這事兒,怪我嗎?】
【他每次有事情也不和我們,就和上回我也不清楚他大舅子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