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此刻的做派,明顯是狗急跳牆了。
肖夫人雙目無神。
這一受到的刺激太多,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爸?”肖靖安也沒想到嚴知歡如此大膽,居然假孕試圖嫁到他家。
當時肖靖安還在收押,肖家到處找人疏通關係,嚴知歡拿著孕檢單去他家時,雖然震驚,但所有人都沒想過這會是假的。
畢竟假孕太容易被拆穿,誰都料想不到她敢如此忽悠他們。
用膽大包來形容也不為過。
“你自己看!”肖楠也是怒中燒,將幾頁紙遞給肖靖安。
肖靖安簡單掃了一眼,裏麵有嚴知歡勾結醫生的證據,包括通話記錄以及轉賬憑證,甚至還有一些來往短信。
“嚴知歡!”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欺騙,肖靖安勃然大怒。
“邊看,你別看,這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都是他們忽悠你們的!”嚴知歡衝過去,試圖搶奪資料。
肖靖安直接把紙甩在她臉上,“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嚴知歡心頭一跳,跪在地上去撿資料,好像將所有資料藏起來,這件事就能遮掩過去一般。
其中一張紙被喬望北踩在腳下,她剛伸手過去,隻看到一道白光從眼前晃過,一把刻刀穿透紙頁,刺入白瓷地磚,牢牢立在地上。
刻刀刀口細,鋒銳駭人。
燈光從刀鋒流過,滲出一地寒意。
刀鋒擦著嚴知歡的手指而過,將她食指內側滑過一道口子,因為刀口太,下手太快,連血水都來及湧出,直至數秒後,才滾出幾滴殘血。
嚴知歡若是手再快一點,這刀絕對會從她的手背穿過。
這是她第一次聞到了希望的氣息,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你還想幹嘛?”喬望北冷笑,“我聽你早前就曾擅入晚晚房間,偷盜東西,還漫扯謊她行竊。”
“你這次參加婚禮的請柬也是偷來的吧?”
“死性不改!”
傅沉輕笑,“她還曾妄議喬家,你們家已經是日薄西山,壓根不算什麼?”
嚴少臣愕然,我的傅三爺,這特麼已經開始動刀了。
您就不能消停些?真想鬧出人命啊。
還火上澆油,而且當時的事情,您怎麼會如此清楚?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什麼?”喬望北本就生得精瘦幹練,麵色淒冷,此刻神情驚變,駭人淩厲。
“隻喬家沒用,什麼百年手藝,這些自是瞧不上的。”
“喬家祖傳的手藝,在她眼裏,根本不值一文,這種話,我聽了都生氣。”
“不過她年紀,許是不知喬家在業內的聲望,不知者無罪吧。”
嚴知歡欲哭無淚。
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現在情況已經夠亂了,他是想把自己逼死才甘心嘛。
“簡直囂張狂妄!”喬望北氣結。
這都侮辱到喬家門楣,他們這些手藝人,最看重的就是這些,平素謹慎微,生怕做錯事,辱沒了祖上清譽,豈容他人詆毀。
“我們喬家如何,輪得到你評頭論足?”
喬望北朝著嚴知歡走過去,明顯要找她算賬了。
嚴少臣算是見識到傅沉的腹黑程度了。
三言兩語挑撥是非,而且都是太會戳人心了。
都是往雷區上踩,喬望北原本怒意消了大半,此刻被他激怒,又再次急紅了眼。
……
一旁回過神的張素秋,伸手就抱住了喬望北的腿,“你要幹嘛!”
喬望北此刻正在氣頭上,抬腳踹過去,沒輕沒重。
張素秋被踹翻在地,哀嚎一聲,險些昏死過去。
也一把年紀,今已經被第三個人踹了。
“媽!”一看母親又被踹了,也是著急,伸手就去拉扯喬望北。
“你算哪根蔥,我們喬家也是你能侮辱的,簡直放肆!”喬望北大手一揮,他這種常年握刀的手,手勁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