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同誌,我你在門口磨蹭什麼呢?幫你搬家我都快累昏厥了。”從屋內走出一個男人,因為打掃衛生,弄得滿身是灰。
“謝了,晚些我請你吃火鍋。”她笑起來,媚態橫生。
“呦,你請客?稀奇。”
她笑著將紙箱搬進去。
“這單元樓還是我托人找的,你不是離市中心太遠?那我回頭再給你找找。”
“不用,這裏蠻好。”她將紙箱裏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拿,“我待會兒把房頂電話給我吧,押一付三?我先租一年。”
“你之前不是住一個多月,過完年就走?”
她笑而不語。
倒是傅斯年到了地下車庫,還忍不住眉頭直皺,方才從她身邊經過……
這人身上也太香了。
穿這件掐腰毛衣裙,腰肢纖細,略微一瞥,也看得出來是個生活非常精致的人,尤其是那雙眼,嫵媚勾人,這是妖精。
那家還是挺保守的,找了整個妖裏妖氣的女朋友,也不知他家能不能順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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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開車到雲錦首府的時候,懷生正拿著磨牙棒逗傅心漢,沈浸夜則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估摸著是在打遊戲。
“哥,你可算來了。”沈浸夜衝過去,活像見到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怎麼了?”傅斯年將提來的飲料放在一側。
“舅最近不知怎麼了,總是折騰我,我再繼續待下去,絕壁會發瘋的。”
“你不懂怎麼得罪他了?”傅斯年挑眉。
這倒黴孩子,居然還沒發現不對勁?
沈浸夜懵逼臉,“我哪兒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莫名其妙,連車子都不讓我開,大冷,我騎腳踏車出門的。”
這也不能怪他,若不是傅沉親口承認,他都不敢把那兩個人扯到一起。
“哥,你帶我走吧。”
“我是壞人,會坑你。”傅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浸夜愕然,他就那麼隨口一,怎麼這麼記仇啊,難怪都三十了還是個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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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前,傅斯年接了一通電話,特意去找了傅沉。
他正窩在書房,桌案上燃了檀香,剛謄好的經文,墨跡未幹。
傅沉寫了一手極好的瘦金體,秀氣漂亮,卻又暗藏鋒芒。
他看著本《清心咒》,聽的卻是《沙家浜智鬥》,撩著眼皮看了眼傅斯年,“來了,坐。”
“外麵都鬧翻了,你還有心情聽戲?整個京城都炸了。”傅斯年指的自然是孫家的事。
“找你了?”
“二嬸問我見過你沒,找不到你的人,這件事是你做的?”傅斯年隨手翻了本佛經,多是繁體豎排,看著很費勁。
傅沉翻了頁書,沒否認。
“孫芮是二嬸娘家人,你這樣等於直接把她給得罪了。”
“遲早都要得罪的。”
傅斯年低頭悶笑,這倒是真的。
待他和宋風晚關係公布,也是明晃晃打了二叔一家的臉,二嬸瞧不上宋風晚,這點他們家都清楚,偶爾閑話家常中,總能聽出一二。
自己瞧不上的兒媳婦兒,卻被眼高於頂的傅沉看上了。
這有些話傳出去就不太好聽了。
可能到最後,就不是傅沉眼瞎,而是他們一家目不識珠。
孫瓊華那麼要強好勝的人,怎麼可能再和他和平相處?
“這次她是做什麼得罪你了,需要鬧出這麼大動靜,這件事壓不住,警方都介入調查了,就連當年的校長老師都被帶回去問話了。”孫家再有權勢,也不能與法抗衡。
事情鬧得這麼大,肯定要給公眾一個交代。
“得罪我還好,她找晚晚麻煩了。”
傅斯年眸子沉了幾分,“她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