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聯手打退了這幫混混,反而像是以前在學校裏並肩打退了隔壁學校前來挑事的流氓一般,有了些兄弟情義。
“那大智三昧經你看全了嗎?”李響問道。
“嗯。”上官星暉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的心情還沒有恢複過來。
當李響帶來一本沒有封麵的白皮書給他看時,他還有些疑惑,那巴掌大小的書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副陣圖,直到打開時,他才嚇了一跳。
居然是無量脈的《大智三昧經》!
這可是連上官家族三千道藏中也沒有收藏的秘笈啊!
無量脈的風水傳承日漸式微,據說就是因為這大智三昧經的失傳,卻沒想到李響居然隨隨便便地把這件寶物給他看。
他這個人就沒有一點戒心嗎?
想到上次教給他問天手也是這樣,上官星暉就不免多看了李響幾眼。
“大忿怒明王做像,一手金剛杵、一手寶杖,另有一手執迦那野,外兩手由我來做,內一手由你來做,如何?”這是李響看了《大智三昧經》後想到的破解陀羅尼陣的思路。
正如李響所料,上官星暉自看了大智三昧經後,也看出了對麵程家祖墳所用的是仁左切變式。
仁左切變式強調的是一百妙門自有神通境,喜走偏門,用上大怒忿明王三麵六相周全之相正好能破解它的偏門邪路。
上官星暉點點頭,加了一句:“隻是迦那野需對著上空,防他用鳥陣來抵禦。”
李響鼓掌大笑,他一時間也沒想到這點。
上官星暉卻是結草為陣跟郭凱在這裏交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也不是全然在這裏耗工夫的,多少也探知了郭凱鳥陣的破綻。
二人大笑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郭凱和阿烈也聽到了。
阿烈舔了一下幹澀嘴唇,問道:“郭大師,他、他們在笑什麼?”
阿烈的心裏總有些發毛,對麵那兩人無緣無故地笑起來,總不會是因為打退了自己剛才派過去的那幫混混吧。
郭凱搖了搖頭,但是李響的到來讓他有些緊張。
這兩人如果聯手,不知又會耍出什麼花招。
他揮手示意阿烈退下,自己要集中精神對抗那二人。
阿烈恭敬地退下,他還巴不得郭凱獨抗這件事。
如果出了問題,自己身上的責任多少會少點。
和郭凱在風水上的自信不同,阿烈現在對上李響卻沒有多少信心,所以像剛才派出混混們然後被打的一臉青腫地退回來,他也沒有多少挫折。
被李響擊敗成了習慣,似乎神經也大條了許多。
起風了。
這風來得不知來處,隻覺得好像遠處高山上開了一道大口子,被京州北邊的烏拉山脈阻絕在外的寒風一下子沒了阻礙,瘋狂地往裏湧了進來。
郭凱身旁的樹幹也被風搖得晃動起來。
那些倦鳥們被郭凱驅使了這麼多天,大風又吹得它們不能好好休息,一個個撲棱著翅膀飛出來,憤怒地呱呱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