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距離京州倒是不遠,直線距離也就兩百公裏,自己去了柳州再回京州的話倒也方便。
鬆元洲安排汽艇送李響離開。
在汽艇上,李響的腦海中在思考著一件事情,就是鬆元洲口中所說的柳州通安巷二十八號。
這個地方,或許現在不怎麼出名。但在幾十年前,這個地名,風水界可是盡人皆知。
整件事情要從大半個世紀前武寧路滅門血案說起。
那時的武寧路還是農田和一些沿街麵的農宅以及一些工廠的倉庫,屬於人煙稀少的地方,晚上基本很少有人活動。
一天晚上,公安局的電話響起,一個警察接聽了電話。
電話裏麵開始是喘息聲,然後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自己殺了人,是來投案自首的,那個聲音非常奇怪,而且電話裏麵雜聲很大。
當時警察就問電話裏麵那個人在哪裏,他說就在公安局隔三條街的一個住宅區。
警察預感情況嚴重,就馬上報告了值班的局長,同時通報了當地的派出所。
於是局裏麵能馬上調動來的幾個警察都出動了。
那時的路麵很坑窪,他們是坐著三輪摩托去的。
來到那個住宅區,此時黑漆漆一片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一個老警察就問那個接電話的警察是哪家,警察說是二十八號。
打著手電筒找到二十八號,隻見是座本地房子還是磚牆的。
推開外麵的木板門有一個小院子,警察們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個小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氣氛十分古怪,警察開始大聲問有沒有人。
但是沒有人回答,屋子裏麵也沒有亮燈。
推門時發現木門被從裏麵頂住了。
這個屋子的主人解放前逃到台灣去了,現在屋子的主人是從河北調到這裏來工作的一個男人。
男人姓鬆,家裏四口人,姓鬆的老婆是個瘸子,兩個小孩一男一女。
接電話的警察敲開玻璃窗,跳進了房子內。
他一開始並未打開手電,進去以後發現站的腳下濕漉漉的,房間裏都是血腥味,加上伸手不見五指,警察也不由害怕起來。
跟著另外一名老警察進來了,但是落地的時候沒有站穩,滑倒在地上,老警察也覺得地上不對勁,於是站起來打開手電一看,自己身上全是鮮血,小警察更荒了,於是兩個人摸索到電燈開關,打開燈頓時驚呆了。
這是間客廳,地上都是暗紅色的液體,已經沒到腳裸。
小警察說:“這些是什麼?”
“都是人血!”老警察還算沉穩。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血?”小警察的聲音發抖。
小警察後來回憶說當時情況十分詭異,這棟兩層樓的建築他們上上下下找了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地上的人血到底是誰的,主人又去哪裏了。
據法醫說這些血起碼是六個人的。
但是這家卻隻有四個人,鄰居說這家人幾個月前女的就帶兩個小孩回娘家了,男主人也好幾天不見了。
那麼半夜報案的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