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貌似很簡單的樣子,章玲喜上眉梢。
看來請這位得道高僧出手就行了。
眼看苗頭不對,其他大師們坐不住了。大家都是衝著那一百萬來的,可不能讓老禿驢搶了頭籌,到時候自己連湯都沒得一口喝,豈不是個悲劇。
“六澤大師,請您……”
“慢著!”章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高聲打斷,然後就見老和尚旁邊的長胡子道士站了起來。
這道士長得挺高,不過身材卻是很瘦,穿著一身得體的橘黃色道袍,胡須及胸,一雙眉毛微微往上翹起,整個人的氣質出塵而灑脫,如果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的高。
章玲看著道士,不解道:“這位道長,怎麼了?”
“施主是想請六澤大師前去做法?”道士直言相問。
章玲點頭:“正有此意。”
“既然誠意相邀眾人齊聚於此,你單邀六澤大師,又將眾位道友置於何地?”道士目光銳利,語氣頗有些不滿。
“這……”章玲尷尬了。
都怪自己心急了,在座的各位,除了那個坐在最後的小子外可都是高人啊。一百萬的報酬擺在這裏,已經造成了狼多肉少的局麵,自己如果單獨邀請六澤大師的話,其他人肯定有意見。
還有,既然現場大師這麼多,就像是買東西一樣,總得貨比三家才是,不然怎麼知道誰最厲害。
不能激動,把持住,一定要把持住!
老和尚耷拉的眼皮睜開了,斜眼看了旁邊的道士一眼,沉聲道:“天一道長,此事我寶泉寺出手解決就行了,剛才這位女施主也有意與我寶泉寺合作,就不勞煩天一道長操心了。”
天一道長看向老和尚,冷笑道:“六澤大師,寶泉寺雖然享譽百年,實力不俗,但你卻將此處的邪物想得太簡單了。”
“此話怎講?”
“剛才我使用道家秘術簡單的占卜了一下,此處確實存在邪物作祟,但邪物修為高強,我怕六澤大師你一去不複返啊。”天一道長嘲諷道。
這話實在是太不中聽,就算老和尚是出家人也是忍受不住,嘴角抽了抽,對著天一道長怒目而視:“老衲複不複返不勞你關心,區區邪物而已,老衲自有降服之法!”
將老和尚激怒,天一道長臉上反倒是露出微笑:“六澤大師的本事在京州是人所共知的,貧道也是佩服得緊,同為修道中人,我覺得我們不應讓六澤大師孤身涉險。”
天一道長這話說得很明確了:老和尚,你想吃肉可別讓我們連粥都沒得喝。
老和尚平時隻會打坐念經,對於嘲諷罵人的事實在是不擅長,隻是對天一道長怒目而視。再偷眼瞄一瞄周圍,發現周圍的家夥都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
看來自己是犯了眾怒了,老和尚心中默宣一聲佛號,看來今天這筆生意自己一個人是獨吞不下去。
想想都很不開心,一百萬雖然多,但現場來了這麼多人,每人分一點,到手的就太少了。
偷眼看一下前麵的女人,見她沒有什麼表示,老和尚隻得歎道:“罷了,既然天一道長這麼關心老衲,老衲豈能一意孤行。想必在座的各位大師對降妖伏魔之事都是視為己任的,人多力量大,那我們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這個小區中出現的邪物。”
天一道長鋝須笑道:“六澤大師說得太對了,區區一個邪物,我們大家一起出手,必定是手到擒來。”
“如今盛世妖邪幾近滅絕,竟然有妖邪有膽子敢出來害人,老夫修行幾十年,至今未得一見,今日機會難得,我願相助六澤大師!”穿中山裝的一個老者從位置上站起來,當先表態。
有了中山裝老者的開頭,大家紛紛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願意一同除邪。
這種狀況是章玲始料未及的,什麼時候這些高人們這麼團結了?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報酬的蛋糕就這麼大,不管多少,總要分一塊,空手而歸可不是高人的作風。
就在大家眾誌成城的時候,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大師,小子不才,苦修十年,至今未遇妖邪鍛煉一身道法,今天機會不容錯過,能否帶著小子一起體驗一把降妖伏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