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槍的警察對村民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眾人自覺地左右分開了一條道路,讓警察們通行。
不得不承認,緣分有的時候確實很奇妙,奇妙的甚至讓人感覺陰魂不散。他丫的,帶隊的不是男人,是個女人,不是別人,對,就是鄒蓉!
鄒蓉這個晉城的刑警,怎麼會跑這個地方來,而且看樣子,她依舊是這隊警察的頭。李響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不過心中同時也鬆了口氣,熟人好說話,自己還幫過她,這妮子總不至於為難自己吧。
鄒蓉在看見李響的那一刻也愣住了——聚眾鬧事的居然是這個家夥,這個神棍真是陰魂不散啊,哪裏都有他的影子!
鄒蓉還未說話,她身後的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吼了一嗓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裝神弄鬼的,都散了啊!”
“警察同誌,你們這樣做不好吧,人家這裏可是在辦喪事,你們沒有權利驅趕我們!”一個年長的老人抵了這男警察一句。
另外一個老人接口道:“警察同誌,濮家今天在辦遷墳之事,農村誰家裏辦紅白事都是這種場麵,我們並不是在聚眾鬧事。”
村民淳樸,雖然這隊警察來勢洶洶,不過還是有不少人替濮家說話。死者為大,又不是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警察來攪和確實是不合情理,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報的警。
這五大三粗的男警察有些楞,不吃這一套,叫道:“這麼多人不是聚眾鬧事是幹啥,難不成來這裏看戲!?趕緊散了啊,不然……”
“閉嘴!”鄒蓉轉身吼了他一句,這二愣子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麼說話能不引起警民矛盾嗎?
男警察似乎有些怕鄒蓉,趕緊閉口不言,臉上立馬換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鄒蓉走到李響麵前,臉色嚴肅的看向他:“李大師,別來無恙啊。”
“鄒警官,我正在做法事,時間緊迫,給我個麵子。”李響拱了拱手,露出了笑容。
鄒蓉的臉色有所緩和,挺了挺傲人的胸脯,道:“好啊,想要麵子也不是不可以,求求我。”
李響一頭黑線,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神經,神經質的生物,特別是女警察!和女人千萬別講什麼道理,能忍就忍了,於是乎李響雙手合十,示弱道:“求求你,鄒警官。”
這下鄒蓉總算是滿意了,向後抬手示意,道:“都站到一邊去,看神奇的李大師做法事!”
“這……”鄒蓉身後的警察們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精幹的警察小聲提醒道:“頭,這樣不好吧。”
鄒蓉杏目一瞪,隊長的威嚴就出來了:“不服從命令!?”
警察們連忙散開融入到周圍群眾中去,生怕惹了這母老虎的逆鱗。鄒蓉也站到了一邊,示意李響繼續。
李響看了看時間,還好,來得及,示意濮誌繼續在墳頭跪好。穩定一下心神,李響再次執筆畫符。符籙完成之後,右手呈劍指夾著符籙,嘴中一句咒語吟誦而出。
“一灑甘露水,如熱得清涼。二灑法界水,魂神生大羅。三灑慈悲水,潤及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