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是一個心細的人,見冰蔓的肩膀輕微的顫動著,忍不住就伸頭去看,這一看之下,竟然發現冰蔓的左邊臉頰上竟然出現了一條淚痕。
這女人竟然哭了!
自己也沒招惹她啊!
李響隻得把冰蔓那邊的車窗升起來,然後從車內找出一張紙巾地給她,冰蔓卻並不接,而是自己從車內的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抱歉,失態了。”
等冰蔓坐正身形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讓人如何能想到她之前竟是悄悄的哭了。
“吱——”的一聲急速刹車聲突兀的響起,那是李響猛的踩下了刹車。
強大的慣性讓兩人猛然前傾,還好身上係著安全帶,不然頭恐怕得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
冰蔓驚道:“怎麼了!?”
說完往前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汽車竟然停在了一處山坡前,左右都是小樹林,夜風吹拂之下,樹木搖蕩,如同飄蕩的鬼影。在看車頭前,大概五六米左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山坡。如果再往前走,必然是跌落山坡無疑。
汽車不是好好的行駛在繞城高速上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裏,冰蔓隻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臉上也露出了害怕之色,忍不住看向李響。
李響心中一緊,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臉色淡定地看著冰蔓,安慰道:“你在車上不要下來,我下去看看。”
下了車,李響放眼四望,四周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並沒有其他聲音。不過李響卻知道有風水師盯上了自己。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躲在暗處,不覺得冷嗎?”李響放聲道。
果然,李響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借著淡淡的月光,李響能勉強看清來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他背對著自己,不過李響還是知道他是誰。
不錯,來人正是那次風水交流會上,明裏給風水師改命,實則竊取會場風水師靈力的的家夥。想不到這家夥竟是陰魂不散,對於這個會使用遁術的家夥,李響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同樣是幻術,李響就不得不將這白衣青年和之前遇到的黑衣青年聯係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個風帽的家夥?”
李響的發問讓白衣青年臉上冷漠的表情變動了一下,不過這種不協調的變動很快就被他臉上的冷漠所淹沒,他慢慢的轉過身,淡淡的看著李響,用一種很中性化的聲音道:“把那個紫金紅葫蘆給我。”
嗬,原來是來搶劫的。
李響冷笑一聲:“先前的拍賣會你肯定在場吧,沒錢參與拍賣就出來劫道明搶,身為風水師,竟然窮成這樣,連我都為你感到丟人!”
李響的嘲諷讓白衣青年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他的聲音卻是越發的冷了:“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又如何!?”李響的聲音比他的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