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衣青年右手輕輕一抬,車內的人頓時感覺到一種騰空感,再然後是一種失重感,最終是“轟”的一聲巨響。麵包車的窗戶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力量,玻璃立時粉碎,車門完全變形,一陣劇烈的震蕩之後,麵包車開始翻滾起來。車內開始的慘叫聲也隨著汽車的不停翻滾逐漸消失,最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車身如同被捏壞的麵包,四腳朝天,輪子還在兀自轉動著。
雖然用了靈力形成護罩保護住自己,但李響還是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一種惡心感在喉頭裏打轉,簡直比坐了過山車還難受。
他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在交流會上阻止了那白衣青年,這家夥竟然一路跟著自己想要自己的命!
努力的壓製住心中的難受,睜開眼睛,車廂內的慘相嚇了他一跳。駕駛員阿豪被方向盤卡進了胸部,當場斷氣;匪徒頭子更慘,一個腦袋直接撞出了擋風玻璃外,脖子似乎是斷了,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卷曲形態,鮮血噴得到處都是。阿超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那紅白之物讓人惡心得想吐,阿玲也是斷了脖子,雖未出血,但一看就知道活不成了。
胖子一身的鮮血,也不知是其他匪徒的還是他自己的,雖然不省人事,不過仔細一看胸膛微微起伏,似乎還有呼吸。再看那中年男人,雖被李響用靈力保護著,不過在汽車翻滾的過程中手臂上還是擦破了點皮,算是很輕微的輕傷,此時的他,睜著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車廂內的慘相,一時間竟是呆住了。
這些個家夥,出來搶銀行逃命,安全帶也係上,要不然也不至於死得這麼慘。
李響奮力地從變形的車廂內爬出來後再將那中年男人救出來,轉頭四望,那白衣青年已經不見了蹤影,警笛之聲再次出現。
一個小時之後,李響和那中年男人已經坐著警車來到了江城的警察局裏,兩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審訊室裏做筆錄。至於那幾個劫匪,死的死,傷的傷,就不是李響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審訊室內,李響十分的無奈,因為車禍這個事情的發生完全是不科學且疑點重重的。李響雖然作為整件事情的目擊者,但是白衣青年釀成的車禍他卻是不能說,即使是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
“我真的不知道車是怎麼翻的,警官。”李響聳了聳肩膀,看著眼前警察懷疑的目光,顯得很是無奈。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看起來很精幹的中年警察,他那精明的目光好像能看穿一切,顯然李響的回答並不能讓他滿意,他在李響的臉上看了一會兒,緩緩道:“李先生,雖然你和那位肖先生都是被匪徒劫持的人質,但是車禍現場疑點重重,五個劫匪死了四個,還有一個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我們的刑偵專家對現場進行了勘察,發現車禍發生得不正常,應該說是詭異。從現場的刹車痕跡判斷,劫匪先是刹車,然後又加速往前衝,接著車子像是突然間淩空飛了起來再墜落翻滾……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