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冰蔓明顯不信他這一套說辭,不過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在她看來,兩人平安無事就好,剛才可真是把她嚇壞了,今天晚上可真是夠驚心動魄的。
回到冰蔓所居住的小區,在下車前李響問冰蔓今天找他來究竟有什麼事,冰蔓卻故作神秘:“今天太晚了,明早是周末,你到我這裏來,我再告訴你。”
回到自己的小屋,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累了一天,李響正準備洗洗睡了,電話卻響了起來,是虎子打來的,語氣有些著急,說是想找他借點錢。
李響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在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虎子的一個叫尹強的兄弟在會所看車,在他看車期間,其中一輛法拉利的車身被人劃了長長的一道痕跡。車主估計是個富二代,叫尹強賠錢,做保安的能有什麼錢。尹強讓虎子幫他想想辦法,虎子在晉城也就認識李響,所以這才打電話過來。
李響在電話中沒有多說什麼,掛了電話出了屋,打個車便趕往虎子上班的豪情天下會所。來到會所,下了地下停車場,在一個貴賓停車位上,李響看見了虎子等人。
李響走了過去,虎子見他來了,低聲喊了聲:“響哥。”
“虎子,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我們的隊長在和車主交涉,不過似乎車主並不買賬。”
虎子口中的隊長是一個中年人,國字臉,留著一寸短發,整個人看起來倒是屬於比較正直的那種。此時他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的青年,用一種帶著懇求的語氣道:“董少,你何必跟個小保安計較,他剛從農村出來不久,也就在這裏上過三個月的班,哪能拿得出十萬塊,您就饒了他吧。”
“這可不行。”叫董少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了旁邊一輛大紅色法拉利的引擎蓋上,抱起雙手,“他的工作既然是看好車庫裏的車,我的車在車庫裏出了問題,就說明他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出了事情他就得負責。”
說著他從包裏掏出一根黃鶴樓點上,悠閑地吐出一口煙圈,補充道:“劉隊長,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看我這限量版的法拉利,被人從車頭到車尾用銳器劃了這麼長的一條線,拿去修的話少說也得二十萬,我隻要這小保安賠十萬,也是夠仁義的了。”
“董少,你不是有保險……”
“打住。我這車保險公司可不敢保,所以沒有保險。當然啦,劉隊長,你也知道我的家境,我並不缺錢,隻是因為愛車在你們保安的看管下被人惡意破壞,心裏不爽而已。”
站在劉隊長旁邊的尹強臉色很緊張,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個腦袋,喃喃道:“我、我沒有錢。”
“啥,沒有錢!?”董少一驚一乍的突然提高了聲調,用手摸了摸下巴,琢磨了幾秒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微笑,“沒有錢的話,這可有些難辦了,咋辦呢?有了,這樣吧,你跪在我的法拉利前磕三個響頭,十萬塊的賠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