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兒子生病了,她也不用開店了,她可不想讓她兒子冒著可能會生病的危險去探病什麼的,常自在想到這裏,便坦然地和許新遠對視。
在兒子的事情上她絕不退縮,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哼。
“我沒有那個意思。”許新遠訕訕地說道。
隻是自己心裏麵憋了無數的話,可是除了常自在,他好像都找不到人傾訴了。
“沒有就最好。”常自在扯了扯嘴角,不再繃緊腦海裏的那根線。
常自在看著許新遠失魂落魄的背影,於心不忍,還是忍不住發了條信息給常歡喜,“你回家了?看到你家陽台晾著衣服。”
這句話是她胡扯的,隻要許新遠沒有胡扯,那她應該也沒有胡扯。
果然常歡喜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很快就回了句,“嗯,有幾天假期,回家住幾天。”
“怎麼不來我店裏坐會,大不了我把隔板的門關上。”常自在看著中間那扇門,又發了一條信息給常歡喜。
“我在忙,裝修。”常歡喜想了想還是告訴常自在了,這個理由很充分,她真的是沒有去她的店裏坐,哪怕隻是一小會。
“哦。”常自在放好了手機,功德圓滿了,便對著許新遠招了招手。
待許新遠走近,常自在便將常歡喜的話轉述給許新遠了。
“謝謝。”許新遠呐呐地說道。
除了說謝謝,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客氣什麼,鄰居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常自在豪氣地說道,這事多少能還點人情給許新遠。
許新遠便立馬又活了過來,直接去新店裏接替了何越東的工作,他來監督一下裝修的進度好了。
他這個當老板的,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曆親為的比較好。
“為什麼啊?”何越東看到許新遠是鐵了心要和他搶監工這份差事,不甘心地問。
“你也辛苦那麼多天了,也該讓我來了。”許新遠也不容何越東拒絕的,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信你才怪呢,何越東打量著許新遠,“說人話。”
“你知道的。”許新遠不想說出來,但他感覺何越東是知道些什麼的。
我知道,何越東氣結,他知道些什麼?
不過好像除了常歡喜也沒有別的能夠讓他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了,何越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他還是努力自己當老板吧,想幹嘛就幹嘛,重回巔峰的感覺,值得他為之努力的。
中午的時候常歡喜出來吃午餐了,裝修師傅自己出去吃,這附近除了一家吃麵的小店和一家早餐店外,竟沒有別的快餐店了。
許新遠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常歡喜,而他隻能是從窗簾後偷偷地看上一眼,時間短的叫他心疼。
常歡喜回頭看了一眼,除了一家正在裝修的店麵外沒有別的人了,她怎麼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呢。
大概是自己病糊塗了吧,又或者是餓暈了,常歡喜走得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