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的回答明明是知道些什麼的,而且還帶有幾分躲閃,她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即便記憶是這樣子的清晰了,但厲海芬還是覺得自己好卑鄙,不該那樣子去想她的為人的,或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朱寶盈,這名字,厲海芬打量著朱寶盈,見她是心不在焉的模樣,或許是這份心事叫她老了許多。
她和厲祖明是貌合神離,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麵子上還是裝裝就過去了。
這一頓飯也叫厲海芬有些感慨,他們或許並沒有她想得那麼親密了,隔了妯娌,隔了公司,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食不言寢不語的,但吃完晚餐之後的飯後甜品和水果也是如今的安靜除了偶爾小家庭之間交流一下而已,也沒有別的聲響了。
但最叫厲海芬心碎的是父母的牌位已經擺在那裏了,是她心急著見到大家,所以才會忽視了這個問題。
他們還是沒能等到自己的回歸,是她不孝,厲海芬捂住了嘴巴,難過的很,卻又哭不出來,甚至連眼淚都沒有。
她恨,恨自己怎麼就那麼衝動,或許事情還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沒有必要一走了之的。
原以為隻是暫時的離家,沒想到一別多年,再也回不去了。
她沒有臉麵在這個時候在父母的牌位前哭泣,不知道多少眼淚才夠還父母的養育之恩,厲海芬抽了自己一巴掌,可還是哭不出來。
老天爺還是懲罰她了,懲罰她的衝動,懲罰她的任性,她不該那麼任性,不該那麼衝動的,現在再也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朱寶盈正苦口婆心地想要勸說女兒去相親,她好不容易才約到的青年才俊,是配得上她的寶貝女兒的門當戶對的好女婿。
“不去。”厲妍豔幹脆利落地說道,不帶片刻思考。
厲祖明看了看女兒,並沒有去看朱寶盈,可隻是多看了那麼一眼,也沒有說些什麼,他是不會強迫他女兒的,可他也不想和朱寶盈在這個問題上反複爭吵了,太累人了。
“你都沒去試試怎麼知道他和你不合適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出去了。”朱寶盈有些氣急敗壞,可聲音還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
她也不想在其他人麵前這樣子說自己女兒的,隻是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看到在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女兒長大成人了之後再也不複小時候的乖巧,甚至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叫她往東,她偏要往西。
別的事情她還可以一忍再忍,就好像她那頭忽紫忽藍的頭發,好幾次都恨不得拿剪刀給她剪掉的,但在婚姻大事上,朱寶盈可不許她這麼任性。
或許是因為想著將來她自己和厲祖明離婚之後,不管是她的退場,還是他的無視,如果厲妍豔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會有人能夠替補那個空缺的位置來繼續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