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好,查資料查得有點晚了。”許新遠隻隱瞞了發現厲海芬這名字的事情。
或許真的隻是同名同姓而已,事情還沒確定,他還是先不告訴常歡喜了,並非有意要隱瞞的,許新遠心想還是再等等吧。
“怎麼那個佟方源還沒來。”常歡喜想到自己今天可是大把的時間可以磨一磨佟方源的性子的,可是人不來她也沒有辦法。
許新遠下意識地望向厲海芬,不過厲海芬聳聳肩,她也不知道啊,然後他才望了望喜慶裏的入口,不來就不來吧。
性子這事很難改的,也不是外力可以左右的,還是得靠自覺才行,要是什麼都依靠別人才能做到,哪怕是改好了也會有重複犯錯的一天,不過那個時候很可能就會一蹶不振了。
“不來就不來吧,管他呢。”許新遠轉身回店裏,網頁的事情他還沒搞好呢,今天時間充裕,他應該可以完成了。
“就是,無藥可救那就放棄治療。”常歡喜毫不留情地說道,她最恨這種放棄自我的人了,不努力一下子怎麼知道自己的人生還有沒有希望了呢。
常歡喜所說的也正是厲海芬所想的,反正她也不大想搭理趙彩玉了,那人總能刷新她對三觀的認知。
不過佟方源還是來了,急急忙忙來到喜慶裏的入口卻又變得有些猶豫不前了,都遲到了這麼久,他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嫌棄。
可是每次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著動了起來,譬如現在,腳無端端的就邁出去一步了,還是身體誠實?
趙彩玉見佟方源還是不動,便又推了他一把,真的是氣死人了,明明知道要上班還睡得那麼死,他爸也不知道叫一下他。
不過他老公睡得比佟方源還要死,趙彩玉沒有辦法,隻好靠自己的方式來叫醒佟方源,然後幾乎是一路推著他來到這喜慶裏。
趙彩玉估計是想不到佟方源將這一切都歸咎為天意,或者是緣分,所以才半推半就地來了,可是一想到常歡喜他又膽怯了。
許新遠還好,佟方源卻是覺得常歡喜這人挺凶的,一點也不溫柔,也不知道許新遠看上她哪一點了。
“對不起,我兒子起來晚了,他還沒習慣這麼早起來……”趙彩玉見厲海芬愛理不理的,便訕訕地替佟方源解釋道。
“要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是你兒子,而你對不起的人也不是我,也是你兒子,他長成今天這個樣子你也有一半的責任。”厲海芬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對趙彩玉說道。
“是,是,是,你說的是,我沒文化,不懂得怎麼教兒子……”趙彩玉連連點頭,也是很自責。
不過這樣那樣的理由聽得厲海芬都醉了,三觀不合無法聊到一塊去的。
許新遠聽到她們兩人的話,便放下了鼠標,走出來一看,見佟方源又想要轉身離開,便輕咳了一下。
佟方源聽了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遲疑了片刻才轉過身來,看到是許新遠,一時間拿不到主意,他這是什麼意思?
“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許新遠不鹹不淡地問,就站在門口看著他,也不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