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幫他就算了,還有一些人在等著看他笑話,厲耀楠的眉頭都快要打結了,良久才鬆開。
喜慶裏,常歡喜對著電視在發呆,又無心碼字了。
這黑沉沉了一天,雨這個時候才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叫人也無端跟著有點惆悵起來。
許是被常歡喜的情緒所感染,厲海芬也是興致缺缺的,電視也不大想看了。
哪怕電視上放著她最喜歡看的節目。
其實這些節目常歡喜以前不喜歡看的,她喜歡看自然類的,又或者是看科普類的節目,不像自己,喜歡聽粵曲,看綜藝節目。
可是常歡喜自己一個人卻是在聽粵曲,這叫厲海芬無端的心酸了。
想不到自己都快離開一年了,厲海芬望著常歡喜落落寡歡的臉,心都要碎了,傻孩子。
他們又還能陪伴她多久,終究是要分離的,雖然萬分不舍,厲海芬想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都沒有興趣看著電視了,默默地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想著找一找那個不知道被藏到哪裏的盒子,可是又怕驚擾到常歡喜,厲海芬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在發呆。
也不知道常安他們怎麼樣了,厲海芬歎了一口氣,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可是連個結論都沒有,隻是在瞎想。
但常安和胡單憶卻是腳踏實地地一路尋去,這過江的大橋,他應該不會是在這裏出事的。
真要出什麼事情應該不至於悄然無聲才對,胡單憶想到這裏也不禁失笑,便是這一路走來,自己也是什麼印象也沒有。
可他們還是沒敢錯過每一寸有可疑的地方,還是找不到一點點有用的線索。
“天都黑了,我們真要走過這橋嗎?”胡單憶望了望同樣疲憊不堪的常安,弱弱地問。
“坐順風車吧。”常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靠著雙腳走下去了,這差事真的是鬼見愁啊。
“早說啊。”胡單憶鬆了一口氣,就等常安這句話了。
常安白了胡單憶一眼,他們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怪他,但還是拉著上了一輛順風車。
“有車就是方便,你也來一台。”胡單憶對常安說道,他家人可沒給他準備那些東西,看看他都窮成什麼樣子了。
這也是他急著想要找回自己的屍體的緣故之一啊,可不想做什麼孤魂野鬼的,那滋味不好受。
“車子是好車,人就未必是好人。”常安打量了一眼司機,然後說道。
滿臉的橫肉,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叫人看了都會哆嗦一下,煞氣還挺重的,常安皺眉了。
隻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可是一退,常安便發現了裏麵藏著的東西了,是一根很粗的鋼管。
“怎麼了?”胡單憶也跟著坐到了常安身旁,好奇地問。
“你看看這些東西。”常安指了指腳下的那個袋子,怕是除了鋼管還有別的利器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