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虛踩,若非她及時抓住了樓梯的護欄,這老腰可能就廢了。
趙嬸是一額汗,嘴巴也是歇菜了,但卻是腳下生風地繼續上樓。
厲海芬正準備出手的,看到常歡喜沒有選擇忍耐才稍感欣慰。
這多少像她的作風,也像也不像。
換她的話非得懟得趙嬸懷疑人生不可。
之前趙嬸還想拉著她要她介紹她一個小姐妹給趙有才,就被她懟過一回了,將趙有才罵得一文不值。
趙嬸一直不肯麵對的事實就那樣子猝不及防地被厲海芬在她麵前攤開了來講,她還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其實那個時候的趙嬸是有過刹那清醒的,想要不管趙有才,可是趙有才卻是繼續混蛋下去。
趙嬸這做親媽的實在是做不到不管不顧,就算她不管大的,難道還能不管小的嗎?
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的沒了媽,又沒了爸嗎?
她做不到。
如今常歡喜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又讓趙嬸想起了那事,被生活磨得心灰意冷的心又冒出了點火星。
可是一回到家,看到一大一小都在那破舊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等著她回家做飯,趙嬸的心又冷了。
常歡喜的心卻是有些火熱火熱的,好不容易將常安的故事上集整理好,可是接下來呢?
該怎麼樣寫才好?
毫無頭緒,常歡喜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說她,便是常安也忘記了接下來該如何動筆。
當初的故事框架,他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常安有些愛莫能助。
“一個個的,都是癡人。”厲海芬看了看常安,幽幽地說道。
就她一個俗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熬著,泡著,學不來癡人說夢。
“嗬嗬……”常安訕訕地笑了笑,拉著厲海芬的手晃了晃,“我不做癡人很久了,我做黏人的,老婆,我們很久沒那個了。”
“那個?”厲海芬白了常安一眼。
“就是聊聊天,談談心事,回想當年,可有憾事。”常安感慨了起來。
厲海芬卻是有些吐血,他們永遠不會在同一個頻道的。
“老婆……”常安繼續做著磨人的老妖精。
“滾!”厲海芬甩開他的手,徑直跑了,這男人還活倒回去了,惡不惡心?
常安還一臉的問號,不感動嗎?
唉,女人,真麻煩。
常安追了上去。
常歡喜的手放在鍵盤上,許久未動,二十四個字母,選擇太多,無從下手的感覺,竟呆呆地想著,直到額頭磕到了屏幕上。
唉,常歡喜迷迷糊糊地關上了電腦,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夢裏也沒有什麼線索或提示。
常歡喜幽幽地想著,她父母催她結婚的那股勁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在這事上麵幫幫她。
她大概是急糊塗了,常歡喜傻笑了一下,還好她把文檔都拷貝到u盤上了,今天繼續在店裏努力努力,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沒。
可是常歡喜想不到自己買個菜的功夫,回到店裏忙完,拿出u盤一看,這u盤竟被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