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突然間覺得有些牙痛,還有些口幹,對上許新遠這個悶人,他還能說那麼多,也是夠無聊的。
想到這裏,趙有才便訕訕地住了嘴,摸了摸後牙槽,咽了咽口水,嘴巴卻是差點被黏住一般,嚇得他趕緊跑了。
當然是跑去買瓶水滋潤一下喉嚨。
“你是木頭嗎?任他那樣子說你?”老頑童氣極了。
但他更氣許新遠像是無事人一樣的態度。
趙有才是在指名道姓地說他?
這樣都不給點反應,他的血性呢?
想當年他可是在地痞流氓的手下硬是打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可惜許新遠一點也沒有遺傳到他的男兒本色。
許新遠卻是不大認同老頑童的說法。
就好像被狗咬了一口,他總不能咬回去吧?
趙有才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你越是理會他,他是越加來勁。
許新遠沒那麼多的閑工夫去理會一個和自己八輩子都扯不上關係的人。
看到許新遠無動於衷的樣子,老頑童又跳腳了。
看著老頑童指著自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許新遠曾經也覺得自己不孝,但如今有些麻木了。
他不想按照老頑童所期待的那樣子來活著。
他做不到。
許新遠看了看手表,和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溫曉峰的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便沒有理會老頑童,徑直離開了。
溫曉峰不僅僅是他朋友,也是高中時候的同學,他是為數不多將他當成正常人的同學了。
朋友是他給出的定義,他們兩人也隻是偶爾有些來往。
就好像這次見麵,也隻是因為溫曉峰有事情需要他幫忙而已。
修電腦,是連他父母也不知道他所擅長的事情。
硬件方麵的東西,許新遠隻是略知一二,他更加擅長軟件方麵的知識。
而老頑童看著許新遠的背影,跺了跺腳,還是跟了上去。
許新遠已經坐到了臨街西餐廳二樓靠近服務台的位置,溫曉峰遲到了。
聽到一陣腳步聲,許新遠下意識地望向樓梯口的位置,可惜不是他要等的人。
但許新遠卻是覺得西餐廳裏的氣氛驟然間變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過就是個一米七左右的穿著一字肩短裙的美女而已,連他也多看了一眼,大概其他男士更甚。
但他隻是有些好奇那美女的話而已。
“沒有位置了嗎?”美女的聲音有些嬌氣。
許新遠愕然地望著其他空閑的桌子,難道那美女也能看得見鬼不成?
可是這裏哪來的鬼?
許新遠在看到那美女身後的老頑童方才明了,原來是他在搗鬼。
“要不你和這位先生拚一下桌子吧?”服務員光顧著看美女,都沒有留意有沒有位置這個問題。
既然美女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好可惜自己不是顧客。
那美女對上許新遠的目光,有些惋惜地說道,“算了,我還是打包吧,一杯卡布奇洛。”
許新遠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但是老頑童聽了就覺得有些紮心了,沒了心思搞惡作劇。
那美女和服務員再次睜開眼,世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