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一場,那麼多年了,許念芝都沒能撼動許新遠半分,這次也一樣。
許念芝是沒開口便怯場了,虧她還是個銷售經理。
但許新遠比那些刁難人的顧客更加難搞定。
“我聽到爸他說的那些話了……”許念芝挑了個開場白。
“我吃飽了。”許新遠扒了最後一口飯,然後猛地放下碗,打斷了許念芝的話。
“我又沒說什麼,反正男人晚點結婚也沒關係,常歡喜那性子太悶了,不適合你。”許念芝對著許新遠的背影說了句。
許新遠沒有理會,開了房門,關上,一氣嗬成。
其實常歡喜也沒有她說的那麼悶。
但許新遠不想和許念芝說那麼多,說多錯多。
許念芝望著許新遠的背影,有些氣結。
另一邊,常歡喜回到家後是認認真真地給父母上香的。
當然她也是誠誠懇懇地擺脫父母不要再拿她的名譽來開玩笑了。
厲海芬和常安躲進房間裏,對視了一眼,慫了那麼一秒。
不過厲海芬素來是越挫越勇的。
常安自是甘拜下風。
可事關女兒的事情,常安還是暗中下了那麼一丟丟決心,不能再讓厲海芬繼續胡鬧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厲海芬敷衍了一句。
常安也是無奈,嘴巴上是知道了,可是心裏想的怕是另一回事。
常歡喜自覺已經堅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才安心進廚房洗手做飯。
不過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速度加快那麼一點點,她是連電視也沒看就早早洗洗睡了。
“她又躲進被窩裏了。”厲海芬憂心忡忡地對常安說道。
“睡覺不進被窩去哪裏?”常安是沒意識到厲海芬所擔憂的事情。
“你這榆木腦袋,我是說你女兒有秘密了。”厲海芬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常安一眼。
也不指望他能夠開解一下自己,別火上澆油就能了。
“……你們女人,我是搞不懂的了。”常安想了許久,忽然感慨了一句。
要是他還在生該多好,說不定常歡喜就能有個傾訴的對象,不用那麼鬼鬼祟祟地躲在被窩裏和別人聊天。
厲海芬回想了許久,但凡和常歡喜有過接觸的人,可愣是找不出一個可疑的。
許新遠不算吧,是她的錯。
厲海芬搖了搖頭。
這人躲進被窩裏幹什麼呢?
不知道父母看到了會擔心的嗎?
厲海芬酸了。
女兒也不體諒一下這老母親的心。
常歡喜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可算是打完了三頁的稿子。
躲進被窩裏碼字還真的是超級累,常歡喜有點想哭,幹嘛搞得自己像是在做賊似的。
可是常歡喜一想到厲海芬曾經嘮叨常安的話,說寫沒前途什麼的,就沒敢讓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可是這樣子瞞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啊。
常歡喜歎了一口氣,辦法明天再想吧,她腦袋有些疼,也困了。
隻是第二天她還沒來得及想辦法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流言給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