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真的沒辦法報仇嗎?
這人對付不了宋權,不會拿她開刀吧?
那樣的話,她豈不是危險了?
宋璿這麼一想,心中更警惕了。
她再次試探:“拿回酒壺?難道那酒壺是你的東西?”
“沒錯,那隻酒壺乃是我送給司芳華的定情信物。
我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司芳華又會釀酒。
所以我把心愛的酒壺送給了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喝到她親手釀造的靈酒。
誰知,竟然是天意弄人。那次一別,就成了永訣。”
老人說到這裏,渾身都是蕭索之意。
還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水滴。
宋璿聽得都有些同情他了,但還是警惕占了上風。
她又試探著問:“當初司芳華死……去世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把酒壺拿回來?”
“我當然想過!”老人突然激動起來,“我本來以為,那隻酒壺會成為司芳華的陪葬物,哪裏忍心打擾她的安寧?”
說到這裏,他氣得臉色都扭曲起來,“可我沒有想到,宋權竟然……竟然將那隻酒壺偷偷藏了起來!”
宋璿又忍不住同情他了。
可同情歸同情,讓她幫這人偷宋權的東西,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試探著說:“這酒壺既然是被我祖父藏了起來,就算我願意幫你,我也拿不到啊。”
老人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在猶豫。
宋璿看在眼裏,反倒緊張起來。
她突然有些擔心這人會改變主意,不給她養元丹。
好在,老人猶豫了許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突然說道:“也罷,我的時日已經無多,實在是等不了了。能遇到你,也算是有緣。
這顆養元丹你拿去吧,我也不求你一定偷到那隻酒壺,隻要你幫我傳傳消息就行了。”
說完,他還當真把養元丹交給了宋璿。
宋璿激動不已。
她恨不得立刻吃下去,又擔心是陷阱,就眼巴巴地看著老人,試探著問:“吳玉琴是我祖母,你……你就一點都不恨我嗎?”
“為什麼要恨你?害死司芳華的人是吳玉琴和宋權,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我就算要報仇,也不至於拿你一個小丫頭出手。”
歎了口氣,他突然意興闌珊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它送給別人吧,我先走了。”
宋璿一直警惕地看著他,隻見他離去的身影寂寥蕭索,姿勢也比較僵硬。
還真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她便信了幾分。
老人很快離開了。
他走後,宋璿小心翼翼地打開瓶子,查看了一下裏頭的養元丹。
沒發現什麼問題。
不禁得意一笑:“這可是你自己給我的,怪不得我。”
說完,她就將那顆養元丹吃了下去。
養元丹的效果還真是好得出奇,她吃下去沒多久,先前還隱隱作痛的身體就開始恢複了。
然而宋璿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服下那顆養元丹的時候,那名黑衣老人就站在病房外。
他周身都縈繞著黑暗的氣息,看著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