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冷冷的望著安婧,“你在自尋死路!”
“哈哈哈,江大少,你都聽見了吧?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裏,安燃居然還想狡辯。在場所有人都能證明,安燃依仗著大少你的名頭在公司裏惹事生非。當所有人都對她有意見和不滿的時候,難道不該從她自己身上找毛病嗎?”
“安燃,你到底把錢藏到哪裏去了?”
“還有石景中,良心被狗吃了,他忘了公司是怎麼待他的嗎?把人交出來,否則就報警!”
“對,報警,這是詐騙!”
安燃表現的很冷靜,但不代表她的心裏沒有波瀾。
礙於江慕生的震懾力,雖然責罵的聲音很多,卻沒誰敢真的把安燃怎麼樣。
安燃把手裏那些所謂的證據放到江慕生麵前,淡淡問了一句,“你相信我嗎?”
脖子裏的鑽石項鏈還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江慕生目光深深的望著她,握住她的手,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信!”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安燃。
五個億不是小數目,還是在她的保證下出的問題,連她也沒有把握讓江慕生相信她,畢竟這些證據都是實打實的攤在麵前。
而他說,信!
他信她!
懶得掃一眼那些證據,對眾人的指責和誹謗也絲毫沒有聽進去,隻有簡短肯定的一個字——
信!
安燃覺得自己好像變的多愁善感了,竟因為他的這一個字,眼眶發熱。
自從父親走後,她一直很獨立,努力依靠自己去解決問題,但,總有人不相信她。
師兄嘴上說信她,卻還是會偷偷的幫她安排好一切。
寶億口口聲聲說信她,依舊會在背後監督她,唯恐她頭腦發熱,惹出麻煩。
他們的信任是敷衍,是維護,有那麼幾分不純粹。
唯有江慕生的信任,顯得那麼幹脆利落,沒有但是,沒有如果,隻有相信。
胸中翻江倒海,比被安婧誣告還要激動,連那雙一向冷漠的眸子看起來都溫暖了許多,不由得加重了手勁,反握住了江慕生的寬大的手掌。
安婧望著江慕生和安燃握在一起的手,恨的五官都扭曲了。
“大少,這就不公平了,以後還怎麼讓大家夥努力工作?”
“不就是證據嗎?安婧,你有證據,我也有!”安燃收回落在江慕生臉上複雜的目光,冷冷的望著她。
“你有什麼證據?賊喊捉賊嗎?”
“別著急,會讓你得償所願的!”安燃望著崔紅芹,“董事長,我需要一個投影機和一台電腦!”
崔紅芹迅速跟安婧對了一眼,低喝道:“安燃,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把石景中的下落說出來,隻要能追回那筆錢,我會懇求董事會原諒你!”
“謝謝董事長的大度,可惜,我不需要!”
崔紅芹在京安還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的,她不開口,就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按安燃的要求去準備工具。
江慕生目光淡漠的朝在場諸人臉上一掃,麵無表情的說道:“按她說的辦!”
“是的,大少!”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安燃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董事,為人平時很低調,於是,她明白了,這人是江慕生在京安安插的內線。
當安燃把自己的手機連接上電腦,投放到大屏幕上的時候,所有人再次傻呆住。
她的證據比安婧的先進多了,有圖片,有語音,有視頻,有手機通話記錄,全部整齊的排列的在大屏幕上。
“這……這是什麼?”安婧艱難的吞了口水。
安燃麵容清冷,語氣薄涼,“我也隻聽過一遍,不如再跟你一起聽一遍?”
食指微動,安燃點開了第一個語音文件。
‘景中,你說我們把這筆錢弄到手後,去幹什麼呢?五個億呢,我掰著手指頭數了好久,都不知道那是多少錢。我對於錢多錢少的印象隻存在財務的賬上,多也好少也罷都是一個數字,但這回不一樣,是實打實的錢,屬於我的錢,想想就讓人激動!’這是安婧的聲音。
‘你就那麼有把握沒人能查得出來?’這是石景中的聲音。
‘當然,我算無遺漏,這一次定讓安燃翻不了身!隻要你肯配合我!’
安婧說完這句,停頓了一下,語氣變的輕鬆誘惑了些,‘當然了,景中,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對我這麼好,不僅人帥,牀上功夫又好,人家真是愛死你了!’
‘江慕生沒那麼對付!’
‘那又怎樣?我們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江慕生,而是安燃和安燃手裏的桃花印,那才是我們的目的!’
‘你想怎麼解決?’
‘簡單,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