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從蘇澤的額頭一顆一顆地冒出很快就彙聚成了一片。
幸好菲爾斯先生他們在這時趕了過來,老先生一看到淩塵現在的這個狀態立馬朝著身後的保鏢一揮手,兩個保鏢便將淩塵強行的向後拖走免得他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人給殺死。
淩塵一開始被抓住的時候是想要對保鏢動手的,但是菲爾斯先生在旁邊說道:“你現在是想救人還是想跟人打一架發泄一下你的情緒?”
就這麼鏗鏘有力的一句話讓淩塵迅速的真正冷靜了下來。
菲爾斯先生歎了口氣伸手把蘇澤從地上扶了起來:“年輕人,我的女兒現在不見了。看淩塵的態度你是應該知道她的下落的,方便告訴我一下嗎?”
這是蘇澤第一次真正近距離的接觸到菲爾斯這種層次的人,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跟對方的差距在哪裏。
眼前的這個老頭子笑得如此的和藹可蘇澤卻因為對方強悍的氣息以及那雙仿佛能看透這世間一切虛假的雙眼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他仍舊是對菲爾斯先生說了一遍剛才的話:“我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這就是實話。”
淩塵跺腳青筋繃繃直跳讓他看起來表情有那麼一點猙獰。
他恨聲:“你會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之前顧晚一直在找曉曉去救她又是怎麼回事?”
蘇澤的視線垂向地麵。
“那是顧晚做的事情,我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麼。”
淩塵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這會兒的火氣,他一腳踹在蘇澤的腹部結結實實地將這個人踹的滑出去了能有五六米。
宴會廳裏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覺得自己肚子裏裝的那些腸子呀胃呀都已經跟著被踹碎似的疼了一把。
一塵不染的手工定製皮鞋踩在同樣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麵上,清脆沉穩而有節奏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著好不容易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的蘇澤。
淩塵低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半邊臉都已經腫起來的蘇澤,冷了聲線:“是你把顧晚帶到這場宴會來的,你跟我說你不知道顧晚做了什麼?蘇澤,你覺得這合適嗎?”
蘇澤捂著自己仿佛五髒六腑全都被剛剛淩塵一腳踩碎了一樣的腹部,他歎了口氣:“我跟你再怎麼過不去但是我不會害曉曉,淩塵我告訴你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你與其跟我在這糾纏不清不如把時間用到找她去。”
一道道視線跟隨著淩塵一起審視著蘇澤,其他人還猶豫的時候淩塵就已經毫不留戀的扔下了這個一直對張曉曉懷有別樣心思的男人。
成天啟快跑兩步跟上淩塵對他問道:“那小子說的會是實話嗎?”
淩塵沒有回答他而是進了化妝室四下搜尋著可能會能藏人的地方,他那雙眼睛就像是帶了X光似的在房間內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那根裝飾用的羅馬柱上。
淩塵快步走上前去抓住那個黃銅的把手一下拉開了裝飾櫃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