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堂氣悶地瞪著眼前,這兩個明明有那麼多座位可以坐,卻非要坐在一起的,想要秀恩愛的混蛋,差一點兒就有種轉頭就走的衝動。
他在心裏克製了一下自己,“很簡單啊,要麼是蘇青這個人本來就不是C市的人,他隻是為了跟淩塵套近乎,所以撒了個謊,這倒是還好;不過,另外一個可能,就比較麻煩了。”
張曉曉就屬於那種,如果找不到線索的話,她就什麼都想不通。可一旦,讓她理清了那個第一個線索之後,就能把所有的思路都順下來的人。
杜澤堂剛說完,她就立刻接著說道:“如果是第二種,你說的第二種是不是,就指蘇青以前的確是C市的人,也在這裏生活過。但是,他用了手段,抹掉了自己所有存在過的痕跡,讓我們什麼都查不到?”
淩塵抬手用食指刮了她一下鼻尖,對她說道:“嗯,我們家小丫頭越來越聰明了。”
杜澤堂用滿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簡直不想對淩塵這種雙標界的帝王說什麼。
這要是換淩塵手下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他杜澤堂,今天反應這麼慢,保證會被淩塵直接給轟出去,在外邊麵壁半個小時。
輪到他自己女朋友了,恐怕就算張曉曉明年的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怎麼回事,淩塵都會誇她反應真快。
張曉曉這個時候雖然弄清楚了,淩塵和杜澤堂之間的想法。
可是,她卻更加迷茫了。在成天啟他們到達了酒店之後,張曉曉都還覺得自己鑽進了牛角尖裏。
倒不僅僅是因為蘇青的事情,隻是這次去紐約發生的種種事情,好像每一件都另有深意,而且最後這麼一個虎頭蛇尾的結果,又隱約留下了讓張曉曉心裏總是不踏實的危險預兆。
因此,哪怕是已經踏上了故鄉的土地,張曉曉仍舊有種身處於不安之中的感覺。
她始終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結束。
就好像進入古埃及法老金字塔的考古學者,在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帶了一個詛咒,不管他們最終去了哪裏,都會因這個詛咒而死。
張曉曉覺得,她去了趟紐約,就仿佛帶了一個無形的詛咒回來,之後或許還會發生很多事情。
張曉曉並沒有把她心裏這樣的想法跟淩塵說過,她覺得自己很可能就是,有的沒的想太多了,並不希望因為這些事,而去給淩塵增加困擾。
一行人在首都短暫停留之後,就回到了C市。
他們回首都的航班還是保密的,可是在C市落地的那一趟,不知怎麼被泄露了出去,至於哪怕張曉曉是走VIP通道出來,卻仍舊在離開機場上車之前,被大批的媒體圍得水泄不通。
絕大多數的記者,問題的重心都在於張曉曉這次的紐約之行,有關於春曉,有關於安茜的意外死亡,也會有一些人問起,張曉曉如今跟菲爾斯家族的關係。
而在這些人之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張小姐,安清歡的丈夫因為她殘疾不能生育的事情,已經和她離婚的事,你們知道了嗎?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呢?你有沒有想過要補償一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