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堂點頭繼續講:“對,就是去年的今天,周翔殺了人,謝向安幫他善後。”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國內,所以都知道那個案子當時鬧了多大的轟動。C市數年來少有性質如此惡劣的人命案,一段時間裏市民之中人心惶惶,都擔心凶手還會繼續作案。
“可是,那個案子的殺人犯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張曉曉循著回憶說道,“酒吧裏的一個酒保想要強奸女客人,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後來還從那個酒保的房間裏找到了分屍用的東西,和當時穿的衣服。”
“那個酒保隻是個頂罪的,和現在的周翔一樣。”杜澤堂有些唏噓的說道,“我估計周翔肯定不會想到,他終究會有進監獄的這麼一天。”
張曉曉兩手捧著一杯熱茶,蜷縮在淩塵身邊,茶氣氤氳,她模模糊糊的把這整件事捋了一遍,突然就發現了一個捋不下去的繩結。
張曉曉朝著二人問道:“是誰把周翔帶到那個地下酒吧去的?”
那種地方,一般都是要有熟客帶著才能進去,生麵孔都會被攔在外麵,畢竟誰知道會不會是過來查案的條子。
杜澤堂有些讚賞的揚眉看她一眼,意味深長:“是謝向安。”
一道閃電從滾滾烏雲中劈下,雷鳴聲緊隨而來,驟然驅散了張曉曉眼前的濃霧。
張曉曉駭然,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謝向安故意設計周翔殺人,然後再利用這件事逼著周翔給他賣命?!”
杜澤堂頷首道:“對,就是這樣。”
一條人命,就這樣成了謝向安手裏威脅人的一顆棋子,張曉曉隻覺得渾身發冷,手裏的茶杯都溫暖不了她了。
“澤堂,你是怎麼查到這些的?”淩塵伸手把張曉曉攬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那個蹲監獄的殺人犯不想繼續蹲下去了,給了我一份監控錄像,裏麵有周翔殺人的全過程。”杜澤堂指了指U盤,繼續說道,“就連周翔自己都不知道,他殺人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就站在那個包間裏。”
張曉曉眼波顫抖:“謝向安?”
“對,謝向安讓人給了周翔大量的藥,等到他嗑藥磕到神誌不清的時候,又故意引導他以為有怪物在他麵前等著他去殺,再把那個倒黴的女人帶到房間裏。”
饒是杜澤堂想到那一幕都覺得渾身發冷,他閉上眼睛說道:“是謝向安握著周翔的手,朝著那個被綁起來的女人砍了第一刀。”
那一刀砍在女人的喉管上,不深,但是足以讓大量的鮮血噴濺出來。
周翔那件粉白色襯衫上的血汙,就是這麼來的。
張曉曉聽完了這整件事情,隻覺得不寒而栗,渾身發毛。
杜澤堂情緒過去的很快,他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隻剩下錢友生那邊還沒查清楚了,也不知道瑪麗安還要多久才能查到錢友生那個女朋友的下落。”
沒想到,淩塵卻在這個時候眉頭一皺,朝著他問道:“你覺得,謝向安真的會把錢友生的女朋友送去國外妥善治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