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又對他問道:“那你覺得還有別的參與者嗎?”
錢友生很肯定的說道:“沒有了,就是周翔。”
張曉曉一下子就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錢友生這個家夥把謝向安完全的從這件事裏給摘出去了!
她忍不住對錢友生說道:“你等等,周翔是從謝向安的家裏把你弄出來的吧,怎麼這事兒隻有周翔一個人要殺你了?”
“謝總?”錢友生困惑的對張曉曉說道,“張小姐,你是想讓我說謝總要殺我嗎?不可能啊,謝總是因為擔心我被記者騷擾才讓我住在他家的。周翔本來就經常到謝總那去住,謝總沒發現有問題也不奇怪吧?”
張曉曉臉色鬱鬱,心道,他說不奇怪,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
這回連淩塵都開口了,對錢友生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謝向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錢友生非常誠懇的說道:“對啊!淩先生,我是很感謝你們救了我,我也知道你們和謝總有矛盾,但是我不能把沒有的事情栽贓到他身上,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個屁!
張曉曉差點兒就當場罵粗口了,這人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當他們都是傻子嗎?
淩塵的手指在張曉曉肩頭點了點,示意她冷靜,隨後冷聲對錢友生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對謝向安求助,而是找了我?讓他約束周翔,不是更容易麼?”
淩塵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夠看透人心,錢友生背後不知不覺就出了一層冷汗,濕了的衣服貼著冰涼的皮膚,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來爬去。
他避開淩塵的雙眼:“謝總畢竟和周翔是親戚,他對人再好,也不一定願意找警察抓了周翔。我是沒辦法了,才隻能找淩先生你來救我。”
張曉曉一口氣順不過來,到了這一步,她已經心知肚明,他們這次是被謝向安給涮了!
從錢友生給淩塵打電話開始,這個局就在等著他們往下跳。
表麵上是錢友生怕死,所以為了求生而決定投向淩塵他們這一邊,實際上,錢友生根本就是個被推出來的幌子。
謝向安真正的目標是周翔,先安排錢友生打了電話,淩塵這邊聯係了警察,再讓周翔把吃了安眠藥昏迷不醒的錢友生運到郊外準備活埋。
這樣一來,警方抓到的就是周翔謀殺進行時的現場,罪證確鑿。
隻要錢友生在醒來之後說一切都和謝向安無關,再把其他肮髒事情全都推到周翔身上,那這個局就算是完美了。
誰會相信一個差點被活埋的人居然會包庇想殺了他的主謀?
張曉曉帶著一口悶氣和淩塵一起離開了警察局,恨不能站在路上大吼大叫一頓,發泄心中窒悶的情緒。
淩塵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安慰張曉曉:“好了,吃了一次小虧而已,沒什麼。”
“錢友生為什麼要這麼維護謝向安?!”
張曉曉隻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