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你這是自己見不到淩塵，幹脆就拿我出氣呢。”
張曉曉嗬嗬了一聲：“你既然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也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問我？”
“行行，我錯了啊，你繼續懷念你的轟轟烈烈的感情啊。我好好開車，我給你當司機。”
被張曉曉一句話紮得心裏七零八碎的杜澤堂，這回終於老實了，回程的整條路上，除了問一問張曉曉渴不渴餓不餓之外，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張曉曉回到學校的時候，就看見校門口有橫幅，掛著一個很誇張的標題。
看上去像是省內的某個藝術節，這兩天突然落在了他們學校來開。
她心裏恍然，原來大叔說的這兩天不會上課，就是這麼回事兒。
她也不知道他這是花了多大力氣，才把事情都給安排好。畢竟安排這種事，他還不能讓本人出麵。
張曉曉看著學校裏各種各樣的橫幅和藝術節的相關宣傳，腦子裏全部都是淩塵，淩塵淩塵，情緒莫名得就越來越失落。
直到回到宿舍推開門，她才猛然想到一件事。
她出去了兩天一夜，居然都沒有跟顧晚說一聲。
張曉曉推開門的時候，顧晚正好背對著她，坐在桌子上，在寫什麼東西。
宿舍裏的其他人都不在，張曉曉隨手把行李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趕緊跑過去對顧晚說道：“晚晚，我臨時有事離開了一下，忘了跟你說了。”
“啊。”
顧晚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手中的那張紙給翻了過去。
她眼神飄忽地看著張曉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才啊，我嚇到你了？對不起啊。”
張曉曉沒想到會把顧晚嚇成這樣，趕緊對她道歉。
“嗯，沒有，就是突然有人說話，不是你的錯。”
顧晚神情不太自然地把桌上那張紙抓了下來，團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經過這一串動作之後，她好像才剛剛冷靜下來。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顧晚上下打量了張曉曉一圈，語氣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跟著什麼人出去了呀？”
張曉曉肯定是不能把她和淩塵一塊出去這件事告訴顧晚的。
倒不是她不信任顧晚，而是這件事牽扯太多，她不想把顧晚也牽扯進來。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隱瞞：“沒什麼，就是是陳柯立學長那邊幫我介紹了一個賺外快的活，剛好學校這兩天又不用上課，我就過去了，走的著急忘了跟你說了。”
她這樣解釋完了以後，顧晚看她的眼神裏，多了一點複雜的看不清楚的東西。
顧晚的聲音平靜到有些詭異地對著張曉曉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沒事，你人沒事就行。”
“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張曉曉還以為自己是把這件事完美地應付過去了。
但是，她並沒有看到，在她轉身收拾行李的時候，身後的顧晚臉上那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