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做了一個夢,一個他期待了很久的美夢。
在他的夢裏,張曉曉像是一汪春水般留在他懷中,乖巧,誘人,讓他想要一再品嚐。
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的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讓蘇澤有些不滿,他很少不拉窗簾就睡覺,昨晚喝多了,沈博他們竟然就直接把他扔回家了?
身材精悍的男人帶著一點起床氣坐了起來,五官俊美的臉上有些煩躁的表情,卻在碰觸到某種該存在的東西的時候,眼睛突然瞪大。
蘇澤銳利的眸子像是一把刀,直挺挺的紮在同樣剛醒顧晚的心裏,不但讓她害怕,更是讓她傷心痛苦。
昨晚上的一切已經讓顧晚明白,蘇澤不是不近女色,他隻是不願意讓他不愛的女色接近他。
蘇澤眼角抽搐著,冷聲對顧晚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看著蘇澤震驚的,憤怒的,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掉的目光,顧晚眼淚頓時流了滿臉,她一咬牙,猛的扯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晨光中,女孩玲瓏的軀體像是裹了一層淡金色的殼,更為刺激觀感的是這具身體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她經曆了一場有些粗暴的激烈性事。
顧晚控製不住情緒,大聲對著蘇澤喊著:“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裏?你自己看啊!是你要我留下,也是你強暴了我!”
蘇澤在顧晚掀開被子的瞬間就扭過可頭,那樣子既不是避嫌也不是別的什麼複雜情緒,他無波無瀾的表情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他隻是對顧晚沒興趣而已。
“我讓你留下的?”蘇澤擰著眉頭反問了一句,隨即不相信的說道,“你可真是什麼謊話都敢說。”
他昨晚醉成那個樣子,沈博是不可能讓顧晚這種女人跟在他們身邊的,而且,他怎麼可能會讓顧晚留下,他又不是瘋了。
顧晚因為蘇澤這樣的態度而傷透了心,他甚至對於她都沒有多少厭惡,有的隻是“不在意”,就像是麵對路邊的一塊石頭,沒有人會對石頭有任何情緒一樣。
她用力的抹掉臉上的淚水,仰著脖子對蘇澤說道:“不認賬了是嗎?那你去給你手下的人打電話,就是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你問問,是不是你非要讓我留下。”
蘇澤皺眉,這個女人說的這麼肯定,而且看上去還真的不是心虛……
他心情燥鬱的下了床,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又讓他的壞心情增加了不少。
蘇澤在從衣櫃裏找出一套幹淨衣物換上,走出臥室的時候頭也不回說道:“把衣服穿上,出去。”
顧晚傻傻的坐在床上,身無一片布料遮羞,淚水打濕被子,像是要把身體裏的水分哭幹。
蘇澤的意思很明顯,是讓她把昨晚那些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穿上,可是那些衣服穿著出去,還有人會看不出來她昨晚遇到過什麼事嗎?
蘇澤這裏不是沒有女裝,隻不過……那些都是給張曉曉準備的,所以那個男人不可能會給她穿。
“曉曉……”顧晚握緊了雙手,指甲扣得自己生疼,每次想到好友就會浮現在臉上的笑容,這一次卻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