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言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

顧安安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他想來想去,覺得顧安安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心頭不由從容了起來。

陳澤言跟著回了教室。

然後,就聽見了顧安安清冷的聲音。

“我沒有偷過項鏈,可項鏈卻出現在了我的書包裏。我現在,懷疑有人故意把項鏈放到書包裏來陷害我。”

顧安安沒有指名道姓,但嶽月下意識有些慌亂了起來。

她忍不住說道:“安安,你不要狡辯了。陳少的項鏈,隻有你才有機會接觸到。除了你,還能是誰?”

顧安安淡淡地看了一眼嶽月:“項鏈價值巨大,屬於嚴重的民事案件。既然現在沒有定論,我認為,我們還是報警吧。”

顧安安當著所有人的麵,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

她神情冷靜,邏輯清晰,三言兩語就說明了事情。

掛了電話,顧安安說道:“警察局離這裏挺近的,最多一刻鍾,警察就會過來。”

她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等一等。”

這麼勁爆的事情,有興趣,當然有興趣了。

教室裏的人,竟然沒有一個離開的。

由於顧安安主動報了警,再加上她的神情,實在太從容。

這一會,倒是也有不少人覺得,顧安安可能真的沒有偷項鏈。

陳澤言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顧安安的反應,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嗬嗬,顧安安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嗎?

他會讓她知道,社會,可沒有她想象的這麼簡單。

報警了也好。

等她真的要被定罪了,看她還能不能保持住這該死的驕傲。

角落裏。

簡西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簡單地說了些什麼。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等著看好戲。

簡西沒有現身的打算。

他知道,安安雖然看起來軟萌軟萌的,但實際上,她可不是一個傻白甜。

這次的事情,不管他插手不插手,安安都不會吃虧。

更何況,他還特意交代了下去。

接下來的場麵,安安完全可以自己應付。

簡西看了一眼陳澤言的方向,眸光暗沉了下來。

才過去十分鍾。

警察就匆匆趕到了。

陳澤言一看,就微微一愣。

這次帶隊的人,竟然是警察局的局長!

區區一個民事案件,怎麼可能讓局長親自出馬?

這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局長這是在給他,也是在給他們陳家麵子。

這次的事情,穩了。

陳澤言笑了笑,主動迎了上去:“林伯伯,我這裏隻是一點小事情,哪裏用得著你出馬?”

林局長匆匆看了一眼陳澤言,然後越過他,一溜小跑,到了顧安安的身邊。

陳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