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啊,有點越來越皮的傾向。
不過,這也是被顧景行寵出來的。
顧景行樂意,她也樂意。
安晴看著安夏這個樣子,隱隱有一絲妒忌。
她的拳頭握了握,低聲說道:“遇到了顧景行,算是你運氣好。如果沒有他,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安晴在嘲諷安夏全靠顧景行,但安夏卻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她反而感慨了起來:“恩,我也覺得我運氣好。後來我都覺得,我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所遭遇的所有磨難,都是為了積累出遇到景行的運氣。這麼一想,我對以前的種種,就全部釋然了。”
安晴的拳頭握地更緊。
安夏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如果以前,自己這麼說,她會自卑,會難過,會患得患失。
可是現在的她,卻從容自信,仿佛一輪小太陽。
由此可見,她這些年,到底過得有多麼舒心。
可是,憑什麼啊!
明明之前在安家的時候,她才是眾星捧月的一個。可現在,安夏,卻已經成了她觸碰不到的人。
嫉恨衝刷著心髒,安晴咬牙說道:“你得意什麼,若是顧景行有一天離開了你,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安夏笑了,笑容燦爛如花:“那也比你現在就什麼都沒有了好呀。”
安晴;“……”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今天來,就是專門來嘲諷我的?你不覺得,這樣有些低級嗎?”
“哦,嘲諷你是順便的。”安夏想了起來:“今天來,主要是想要見你最後一麵。”
最後一麵?
安晴的手都抖了起來。
她猛然看著安夏:“你什麼意思?”
安夏誠實地說道:“你的判決也快要下來了。不是死刑,是終生監禁。是那種無法減刑,一定會在監獄裏呆到死的那種終生監禁。”
那和死有什麼區別?
安晴的瞳孔猛然一縮。
呆在這監獄,她每天隻能在這小小的房子裏活動。
沒有人和她交流,沒有人和她說話,更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吃飯,睡覺。
吃的,還是些以前的她看都不屑看的東西。
睡的床,也是硬地她背疼!
她之前撐下來的動力,是想著她總有一天會出去。
可是,安夏說,她出不去了。
安晴咬了咬牙;“不可能。我不就發了一個帖子,懲罰怎麼會這麼大?我要上訴。”
“你可以上訴。但你的罪名,不僅僅是發了一個帖子,更重要的,你提供了毒藥,導致了薑超的死亡,還有我父親的昏迷。”安夏平靜地說道:“薑正是主犯,你是從犯。薑正判了死刑,你比他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安晴的嘴唇抖了起來。
薑正……果然把她給供了出來。
所以,她的罪名,才會這麼重。
安晴沒有想著辯駁什麼,她隻是死死地看著安夏:“你會放我走的。”
“為什麼?”安夏挑了挑眉。
安晴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毒藥,是我提供的,隻有我知道,毒藥中都有哪些成分。你如果想要救薑正,你就必須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