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會催眠這一點,是整個陰謀的最後一環。

這個局中,顧景行和安夏想不清楚的事情,都被這一點,給圓上了。

而提供這個重要信息的人,還是安晴。

安夏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薑平的臉色難以抑製地蒼白了起來。

他的聲音嘶啞,做著最後的掙紮;“證據呢?”

安夏淡淡地說道:“你催眠女傭的過程,我這裏也有視頻。”

這一次,安夏沒有問薑平要不要看,她直接放出了視頻。

視頻上,薑平使用手段催眠了女傭,然後,指使她去給薑超下手。

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薑平的臉色更白,他咬著牙;“薑超是我殺的。那個女人給我戴了綠帽子才生下了這個孽種,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嗎?但是我並沒有給家主下毒!”

安夏都有些無語了。

這個薑平,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能不認就不認。

安夏平靜地說道:“根據明麵上的行程,你是在父親第一次中毒蘇醒之後,才來到首都洲的。但薑平,你其實早就來了首都洲吧。你到達首都洲之後,使用各種方法,強行催眠了父親身邊的張助理。張助理因為父親情況危急,情緒有些崩潰,正好被你鑽了空子,被你短暫催眠成功。隨後,你命令張助理到病房中掐死我父親。那時候,病房中還有很多人,張助理自然是無法得逞的。但是,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把張助理抓了起來。張助理跟了我父親多年,他若不被抓起來,你們的種種行動,恐怕也沒這麼便利吧?與此同時,你們還可以把父親第一次中毒的事情,也順便栽贓到他頭上,一舉兩得。”

“你的故事不錯。”薑平咬著牙。

“我有證據證明,你提前到了首都洲。”安夏直接放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醫生衣服的人,他正在和當時診斷出心肌梗塞的林醫生對話。

那人雖然帶著口罩,但仔細看的話,隱隱能看出薑平的樣子。

“這張照片,並不清楚。”薑平狡辯。

“是嗎?”安夏平靜地說道;“林醫生可是已經招供,說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把父親的情況診斷成心肌梗塞,並且,你還要求他在接下來的手術中動手腳,神不知鬼不覺,直接害死父親。”

“他這是汙蔑。”薑平咬著牙:“我根本不認識他!”

安夏就歎了一口氣:“他也擔心你這樣翻臉不認人呢。所以,你們交易的過程,有錄音存檔,還是那句話,你要聽嗎?”

薑平:“……”

他有些崩潰,這些醫生都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一個,都有錄音的習慣!

“好了,父親第一次中毒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這次下毒的主使人,就是薑平。薑平,我確實沒有查出來父親第二次是怎麼中毒的。但是,這不重要。第一次中毒事件,已經足夠給你按上謀害家主的罪名了。”安夏平靜地說道。

確實……已經不重要了。

薑平的臉色慘白。

他隻是不明白。

安夏怎麼就這麼神通廣大,竟然能調查出這麼多的證據來。

事到如今,辯駁已經無用。

薑平認命了,他有些疲憊地說道:“我承認了。幾次下毒的人,都是我。害死薑超的人是我,讓家主至今昏迷的人也是我。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擔,和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