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都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薑平繼續歎氣。
他甚至低聲歎氣地道歉:“顧先生,顧夫人,對不起。小晴她也是悲傷過度,才會胡言亂語。小超……他……既然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平添是非,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他衝著喬斌說道:“副署長,這件事情,不要再查了,就這麼算了吧。”
“就這麼算了?”安晴越發激動:“爸你害怕顧景行和安夏的權勢,我不怕!我哪怕豁出去性命,我也要為阿超討回公道。”
“小晴,別說了,真的別說了。小超已經死了,你還想把我們一家都搭進去嗎?”薑平有些絕望地看著安晴。
安晴顫抖了一下,神情痛苦難抑。
這兩人一番對話下來,眾人的表情都有些變化。
安晴,根本就是直說顧景行和安夏是凶手。
薑平呢,明著說不追究了。可他的樣子這麼絕望,這麼無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的不想追究,隻是礙於顧景行和安夏的權勢,他不敢追究。
薑超的屍體,還擺在那裏。
薑平和安晴的絕望,也顯而易見。眾人不由都沉默了下來。
詭異的安靜中,顧景行淡淡地問道:“安晴,你已經成年很久了,應該學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你既然指責我和小夏對薑超下毒,那麼……證據呢?你總不能是單純的臆測?”
“證據,我當然……”安晴有些激動。
“安晴!”薑平嚴厲地阻止了她。
安晴更加激動了:“爸,你以為,我們一直退讓,就能讓他們放過我們嗎?以安夏的狠毒,我們既然已經結仇,阿超的死,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兩個,也遲早會因為各種理由死去的!我們現在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揭發他們啊。”
薑平還要阻止她。
顧景行冷冷地說道:“好,你們有證據,就盡管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如何無中生有。”
“顧景行,你自覺做的天衣無縫是嗎?”安晴咬了咬牙,大聲質問道:“我問你,家主和阿超中的毒是同一種對不對?這一點,你們無話可說吧。”
“這一點,醫生已經確認過了。可這又能證明什麼?”薑悅皺了皺眉頭。
“這能證明的事情多了去了!”安晴冷聲說道:“首先,家主中毒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住在薑家。薑家的保護措施何等嚴密,任何人進入,都要進行搜身。就連我爸爸他們去見家主,都是要經過嚴格的程序。唯獨,隻有他們兩個,進進出出,來來不去,從來不需要搜身!家主對他們也是毫無防備之心。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想要做些什麼,豈不是再容易不過?”
安夏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晴:“那是我爸爸!你說是我下的毒?”
“嗬嗬,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當年,你連撫養我們兩個長大的父親,都下得了手。更不用說一個跟你根本不親的生父呢。”
“別忙著否認不親這件事情。根據我的了解,你對薑正的態度一直十分冷淡。這五年來,一直都是薑正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夏國看你,而你,可一次都沒有來過啟國。”
安晴森冷地看著安夏,仿佛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