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開口想要說什麼,薑正擦了擦嘴角的血,“等辦完事情,我會乖乖去醫院的。你們要是強行把我弄過去,我醒來我就自殺。”
顧景行和安夏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了。
薑正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可他們偏偏拿這個小孩子沒有辦法。
很快,喬安拿來了族譜。
薑正強撐著疼痛,緩緩說道:“薑家很龐大,但我們這一支,傳到這一代,就隻剩下了我和薑妍。薑妍之前外嫁過,我們這一支,我是大家長。”
而族譜,隻有大家長能寫。
薑家的族譜,是用一種特殊的墨寫下,上麵的字,百年不曾消退。
薑正現在就拿著吸滿了這種墨的鋼筆,在他的名字下麵,一字一頓寫上了安夏的名字。
疼痛越來越劇烈,單單是寫下這個名字,就讓薑正出了一身的汗。
但看著薑夏兩個字,薑正的嘴角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隨後,他就催司機:“快,去行政局。”
到了行政局,他又動用了自己的權利,短時間之內,把安夏的戶籍都轉到了薑家來。
“爸爸,現在總可以去醫院了?”安夏不知道薑正為什麼急著做這些,可現在事情都辦完了,總可以去看病了?
“好,去吧。”薑正的嘴角露出一個放鬆的笑容,他最後吐出一口血,然後,在大家的慌亂中,徹底昏迷了過去。
還好鄭國手還沒來得及走,這會,直接在醫院等著了。
一番緊張的檢查。
幾位國手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這次是怎麼回事?”安夏忍不住問道。
“看症狀……還是中毒。”一個國手說道:“我們已經緊急進行了洗胃,但並沒有什麼用。薑先生中毒的時間,已經是在12個小時之前,該消化的,都已經是消化了。隻是這毒發作地比較慢,等到現在,才爆發了出來。現在毒素都進入到了血液中,事情有些麻煩了。”
安夏的臉色不由蒼白了起來:“請你們一定救救我爸爸。”
“放心。”一個國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血液,馬上要進行大量的換血手術。但我們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治好薑先生。”
安夏重重地向他們鞠了一躬:“隻求盡力。”
薑正,就這麼被推進了手術室。
安夏看著緊閉的門,眸光冷冽。
中毒,又是中毒。
既然是中毒,肯定就有下毒的人。
這兩天,薑正見過很多很多人。
薑家的族人,薑妍母子,13個州的州長,匆匆趕來的年輕候選人,還有薑家的長老團。
那麼多人中,肯定有一個人,下了毒。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
安夏的腦海裏,第一個閃過了薑妍的影子。
可是,不對。
因為上一次“心肌梗塞”的事情,他們就很防備著薑妍。
就算薑正暫時沒有對薑妍做什麼,可他已經提高了警惕心,而且也派人暗中看著薑妍了。
薑妍想要下毒,太難。
可是,來到啟國以來,安夏隻和薑妍母子進行過接觸,薑家的其他人,她都是遠遠見過一麵。那些人中,誰是敵人,誰有動機,她通通都不知道。
薑正現在昏迷著,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哪怕醒過來,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