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難道這次的事件,你也參與其中,想要分一杯羹?”

顧景行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記者。

也不知道秦家人是從哪裏找來的一堆愣頭青,這些人滿臉正義,不畏強權,還以為自己是無畏的英雄了。

結果呢?

隻是一群蠢貨。

顧景行任由他們叫囂,根本不理會,隻是命令保鏢一路護送著醫護人員,將血液送到了手術室中。

直到手術室的門重新合上,顧景行才鬆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人。

“顧總,你這是幹什麼?”秦母硬著頭皮說道:“我們隻是想要為小越討一個公道。”

“我現在,不想和你們說任何話。你們所有人,閉嘴。”顧景行冷聲說道。

“顧總,我們是合法公民,有正常說話的權利,你這樣濫用權力……”一個小記者不怕死的喊了起來。

顧景行的眸光沒有一絲波動:“去,把他嘴巴堵上。”

這個記者一臉震驚:“你敢這麼囂張?”

顧景行都被他氣笑了:“我們這些濫用權力的人,有什麼不敢的!不僅僅是你,接下來,誰再給我開口廢話,通通堵上嘴巴。秦越的手術不結束,你們誰也不準離開這裏。”

現場一片嘩然。

“你這是軟禁。”

“我們要去告你。”

這些人鼓噪著,然後,他們也通通被堵上了嘴巴。

見顧景行真的這麼狠,而且一點都不在乎輿論,這些人,慢慢也不敢說話了。

倒是秦家人,他們識相地從一開始就閉上了嘴巴,倒是沒有享受到堵嘴巴的待遇。

顧景行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家人。

這些人,簡直是不幹人事。

但他們是秦越的家人,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還是讓秦越自己決定吧。

顧景行也沒有刻意折騰他們,隻是限定了他們的行動區域,然後讓保鏢牢牢地看著。

安夏全程沒有阻止顧景行,事後,她說了一句:“這些記者都是被利用了,一個個以為自己是揭穿黑幕的英雄,出去後,他們恐怕會亂說。”

但安夏不覺得顧景行做錯了。

非常時刻,就要用非常手段。

要是再和這些人糾纏下去,秦越的情況,不堪設想。

顧景行冷笑了一聲:“隨他們說。我倒要看看有哪家報紙敢刊登。”

他通常不濫用權力,但不代表他沒有權力。

大概是他這些年表現地太正直了,有些人竟覺得,他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了?

嗬嗬,那他們可就錯了。

如有必要,他向來,雷厲風行,不折手段。

安夏點了點頭,也不管這件事情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秦越的手術。

秦越……一定要活下來啊。

他若出了事,除了親者痛仇者痛之外,這秦家人,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簡甜。

秦家一行人,被看管在一個角落裏。

他們不管說話,隻是對了對眼神。

秦父看著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眯了眯眼睛。

雖然顧景行出現了,但是他們這一鬧,也拖延了不少時間。

秦越的情況本來就危險,現在生還率,應該就更低了。

等秦越的死訊遺傳出來,他就立刻進行下一步行動。

秦越的遺產,給了簡甜沒錯吧。

他的手術,是簡甜做的沒錯吧。

他隻需要似真似假地把消息傳出去,簡甜就被自動腦補成殺人凶手。

如果顧景行全力幫助簡甜的話,那倒是會有些麻煩。

但是,簡甜不過就是安夏的一個閨蜜而已,和他又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

隻要輿情夠大,他就不信顧景行會護簡甜到底。

總之。

秦越姓秦,他的財產,就理應屬於秦家。

其他人,誰也別想染指。

手術室門口,眾生百態。

終於,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護士直接推著床走了出來。

手術,結束了。

簡甜站在床側,臉色蒼白,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孫醫生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怎麼好。

“小甜。”安夏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難道秦越他……

簡甜衝著安夏搖了搖頭。

安夏頓時心顫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顧景行。

顧景行的臉色,此刻也十分難看。

秦越果然是死了?

秦家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秦母第一個站了起來,衝到秦越床邊,就哭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