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定是搞錯了。”薑正也皺著眉頭說道。

醫生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是正規具有司法資質的醫院,不是外麵的黑醫院。我們的檢測十分謹慎,步驟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出錯的概率,太小太小了。”

醫生說到這裏,就閉上了嘴巴。

這種豪門裏的事情,他還是少說為妙。

但是作為醫生,結果擺在這裏,他又不得不照實說。

“爸爸。”薑瑜不由看向了薑正:“這家醫院十年來,也做過不少親子鑒定了,然而,十年間,他們沒有出過一次錯。這……這結果,該不會是真的吧?那小夏姐豈不是……”

薑瑜頓時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安夏。

安夏沒有和她想象中一樣驚慌失措,她看起來,還算平靜。

薑瑜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來。

嗬嗬,這個時候,安夏肯定是在強裝鎮定。

她倒要看看,安夏還能裝多久。

“的確,這家醫院十分嚴謹,在親子鑒定這件事情上,從未出錯過。”記者們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了起來。

“那就是說,安夏多半就不是薑正的女兒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感覺還有後續。”

聽見記者們的低聲絮語,薑瑜的眸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她一臉擔憂地看向了薑正:“爸爸!我知道,你和小夏姐姐,一見如故。可是這種感覺,並不代表你們之間,就一定有血緣關係啊。爸爸你想想當時的情況,淩心兒那個人為了能夠脫身,她什麼謊言說不出來?”

薑正頓時看向了薑瑜。

薑瑜的意思是,當時淩心兒說安夏是他的女兒,隻是為了活命?

不。

他不相信。

可手上哪一張輕飄飄的紙,這一刻,卻重如千斤。

薑正的神情,微微糾結了起來。

“小夏姐,你也別太傷心了。雖然你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不過,爸爸和景行關係這麼好,你依然是爸爸最看重的晚輩啊。”薑瑜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對著安夏,情真意切地說了起來。

安夏看了她一眼,眸底沉靜,仿佛一汪寧靜的秋水。

薑瑜頓時不滿了起來。

她怎麼還能裝的這麼平靜?

薑瑜咬了咬牙,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顧景行扶著安夏,緩緩站了起來。

“景行。”薑正咬了咬牙:“我……我是真的和小夏很投緣。哪怕,哪怕小夏不是我親生女兒,我也願意認她當我的女兒。”

什麼?

認安夏當女兒?

薑瑜的臉色頓時變了。

薑正是收養女兒收養上癮了嗎?

哪怕安夏不是他親生的,他也要認安夏當女兒?

他瘋了嗎?

薑瑜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薑正:“爸,你……你說什麼呢?”

薑瑜的反應有些過度了。

薑正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那個安華,原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他要還活著,我也舍不得讓小夏叫這樣一個人爸爸。現在他死了,那就就最好了,正好,我也想要一個貼心的女兒。”

薑瑜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爸爸,是我……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薑正愣了一下,趕忙說道:“你沒有哪裏做的不好啊。我多一個女兒,你多一個姐姐,有什麼不好嗎?”